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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起身,又大大方方走向丞相那一处说道:“楚相,不知可否匀一处地儿与我站一站?”

    楚臻没想到段西山竟走到自己跟前同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未能言语,只是木然挪出地方给段西山。他犹记得最后一眼看到段西山时,段西山还是那狼狈的宫女扮相。脸上全是坚定与决绝赴死的神态。在最后一刻,他也还是保全了凤昭。如今再见,竟有一丝一回首便是百年身的错觉。西平王还是那个西平王,却也不再是那个西平王了。从进店殿到如今,他只不过是轻轻瞥了一眼凤昭,便再无动作。那一瞥,楚臻看的清楚,里面什么也没有。就如同凤昭不过是个不相干的路人一般,他西平王全然不放在眼里心上。

    楚臻突然有些幸灾乐祸。凤昭何其有幸能得西平王青睐,只是活该他将这份青睐做粪土,如今后悔只怕为时已晚。想到这儿,楚臻却也不由怔住。他又幸灾乐祸些什么?他同西平王更是连交集都没得。大火之前那短短一句话,也不过如同遗言一般说与他听。那一日,若不是遇上他,也会是别的什么人。他与别人,又有什么区别。

    “楚相别来无恙啊。”

    没成想,这西平王竟是在这朝堂之上拉起家常来了。楚臻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得也说了句别来无恙。说罢又觉得不对,这西平王一看就是身体抱恙,浑身干瘦,哪里来的别来无恙。

    那边中书令甄荀同凤昭齐齐看过来,段西山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做假寐装,静听段瑾如何下诏。人若是能通晓他人心理,必定觉得这世上之人心竟是极为有趣。

    凤昭心中有些吃味:为何段西山待那楚臻就和颜悦色,竟似古交老友一般。待自己便是如同陌路之人,从来没有一句好听话,也从来没有一句难听话。他开口,便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开口,便连自己看都不看。凤昭在官场上混的不如意,又不得法。没了以往段西山的照应,他才晓得这官场之路哪有那么容易走。他这等性情的人,也知道在这事上是要吃亏,却也不知该如何改变。人人都有所改变,却只有自己在退步。究其根本,竟是因为他与段西山与凤栖之间的关系。可他却与他们是最没关系的一个。

    甄荀如今在这职位上,再不是小时候那怯懦怕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他瞧不起段西山谄媚阴险,却又佩服他重诺守诺能够下得了狠心。他瞧不上段西山的手段,却又心疼他没得法子只能用这些手段。他如今只是希望,惠帝不会将这段西山放在什么重要的位子上便好。王爷,也可以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王爷;也可以是搅不起风浪作不了妖的王爷。

    只是可惜,段西山注定做不了这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王爷。

    段西山在朝堂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多说一个字,却总是有话题围绕着他来转。他还未入住自己府邸,就已经被人参了好几本了。不外乎是外臣不得入住后宫之类的事,亦或是尸位素餐,拿着奉银却不干事,再者便是参段西山行为举止不端犹如皇家颜面的。

    段西山冷笑一声,个个不是御史台,干的却比御史台的还起劲儿。

    散朝后,段西山也去不了哪里,就径直往凤鸣宫去,却突然被楚臻唤住。段西山不由皱了眉:这一般的臣子对自己是唯恐避之不及,这楚臻倒是个胆儿大的,真是坐到的丞相的位置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不知楚相有何事?”

    段西山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开口,楚臻还是不大能习惯他这沙哑刺耳的声音。

    楚臻被他这么一问,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只知道,若是不叫住段西山,这人便又这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段西山看他半晌都不搭话,更加觉得这楚臻奇怪:“楚相若是无事,本王就先行一步了。”

    楚臻手快脑子一步先拉住了段西山的袖子。段西山瞪大了眼看着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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