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真要和她那啥那啥吧?沐清吟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皇甫曜,心下疑惑不解,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弃她如敝履么?
难道是青春期,血气方刚,而她又是女人?所以,这家伙思春了?
“我就想不通了,你们皇族,为什么连这些私隐的事情,都要派太监记录在案?”沐清吟心里窝了一包火,气哼哼地说道。
“沐清吟,你已经是本王正妃,入了玉蝶,以后说皇族的时候,不可再说你们,我们,被抓了把柄,本王也救不了你!”皇甫曜见沐清吟说起皇族的时候一副嫌弃和鄙视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和他撇清关系,顿时心下不爽。
事实上,是个人,包括他自己,有谁会喜爱这种规矩,可是生为皇族,一打出生,就有各种的无可奈何,根本不是一个人,所能左右的。
而且身为皇族一员,传承一事,一向是重中之重,皇后不得父皇的心,因此这些事一直都掌握在太后的手里,太后对他又极为爱重,对他的子嗣兴旺,自然是关注的重中之重。
想到此,在看着沐清吟此刻愤慨无奈,一脸恼怒地表情,他心里却很能理解这种感觉,世人都道他为了安泠然而拒绝了试床宫女,可他心里也知道,不仅仅是因为安泠然,还有那一份不舒服的感觉。
他不想和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做哪些事情,在由太监站在一旁观摩,记录,最后记录在案,放在史料,卷轴里,供无数人观瞻。
从某方面讲,他挺庆幸,他第一次是和沐清吟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发生的,至少不必一堆人围着看热闹,当然,沐清吟很快有了身孕,也没有谁好问她,他能力如何。
想想这些事情,他既觉得头痛又觉得好笑,“身在皇家,婚姻大事,素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本王已过弱冠,撑到如今已是极限。”皇甫曜说着,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些伤感的神色,大约是对这些感受太深,见此刻沐清吟的不满和愤慨,他反而有点心软,倒是反过来出声安慰起沐清吟来了。
“如果哪位皇族的正妻蒙受恩宠,却迟迟没有诞下男嗣,那么宫里的美人就会铺天盖地的塞到他府上,不论他和夫人的感情,是否深厚,无论两人谁有问题。”
皇甫曜说着,漆黑如墨的眸子,带着淡淡地伤感看着沐清吟,好听地声音带了些低沉,“本王了解过,其实有时候不能生下男嗣,未必就是女子的问题,只是——也没有一个医者,说得清楚是为何,也无人愿意去说。”
沐清吟秀眉微微一挑,她倒是没有看出来,皇甫曜居然有这等觉悟?一时间,倒是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又想起他曾经许诺安泠然的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个人,到了如今,反倒是自己,挤走了安泠然嫁进了曜王府,不自觉的,倒是反过来感觉皇甫曜其实也有点可怜。
沐清吟就是这样一个人,吃软不吃硬,如果皇甫曜恶语相向,她定然是反唇相讥,可是如果他如此刻一般悲伤无奈,她就再也做不出来落井下石,顺手补刀地事情,毕竟说到底,她和他从开始,就是误会,两个人其实说到底都没错,只是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罢了。
他唯一的错,大概就是在她难产的时候选择保小,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也没什么感情,一个是没有感情的女人,一个是亲生骨肉,好像确实应该选亲生骨肉才对,只是对于现代人权在上的沐清吟而言,只是说什么也接受不了的事情,会觉得有点冷漠和惊悚。
咬了咬唇,想了半天,她才想起,两人之间还有个绿茶——安泠然!于是只能,淡淡地问道,“王爷,如今你我这般,你和泠然小姐——”
皇甫曜忧伤地看了她一眼,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泠然不会嫁我,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人自作多情罢了,其实,我也知道,我怨你,毫无道理。”
皇甫曜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