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
莫白薇的嘴唇苍白,身子绵软无力。不过神情比起、芭蕉却镇定许多。
怎么说她师从李郎中,若连简单的方子也开不了,师父的老脸只怕没地儿搁了。
依言扶她起来,芭蕉则拿来了纸笔和一张玲珑的小方桌。莫白薇提笔,一蹴而就。
接了方子,急匆匆的便跑了出去,临行之前,给芭蕉使了个眼色。
“芭蕉,方才在谈论什么事?”一走,莫白薇开门见山的问道。
芭蕉垂着头,故意的笑了笑,从桌上拿起新沏成的热茶,神色如常的递过去,言笑晏晏的道:“在讨论是请李郎中,还是黄郎中。一时倒忘了,姑娘也是个郎中呢。”
她捧着茶碗,嘴角带了淡淡的笑。一边喝着茶,一边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芭蕉。芭蕉背手站着,愣愣的盯着窗户,似乎并没什么不正常。
当即,她就放下心来。
须臾,从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芭蕉扭过头去,正想喊一声。
抬眸却瞧见一个身着天青色衣服的少女,她的眉梢上,盈盈带了一抹笑。白嫩的肌肤,衬着乌黑玲珑的眸子,说不出来的动人。
“六妹,还没起呢。”莫青樱笑着,袅袅婷婷的从屏风处一路走了过去。
莫白薇白她一眼,挑了挑眉毛道:“四姐来蔷薇园做什么?”
芭蕉攥紧了手,戒备的盯着莫青樱的两片薄唇,生怕她不合时宜的将十五落井一事,吐露了出来。
“昨儿碧玉来打过招呼,怎的六妹忘了?”莫青樱一坐在太师椅上,用食指摩挲着红木桌面,笑靥如花。
“四姑娘,我家姑娘昨天夜里得了风寒,不方便见客,不若四姑娘改日再来。”芭蕉瞪着莫青樱,下了逐客令。
莫青樱掩嘴笑了起来:“既然六妹病着,我这个做姐姐的更应该来看看了。”
她的声音清脆,柔媚动人,听在人心坎里,似一汪水缓缓的流动。
“四姐好心,薇儿要睡了。”莫白薇冷冷的回了一句,放下枕头,将身子转向墙面。
昨儿碧玉一进来,就被她打发了出去。她原以为如果莫青樱稍微顾忌些脸面的,断然不会登门。
谁料,人的面皮一旦厚起来,那也是没有尽头。
一见莫白薇,她的鼻中就能嗅到发酸的剩菜气味,几yù要叫她作呕。
前一世,她死心塌地的对待莫青樱。而她反咬一口,以怨报德,着实太可恶。
莫青樱依然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踱至榻前将青纱帐子掀开。盯着莫白薇,意味深长的道:“发生了那种事,六妹居然还睡的着,四姐佩服。”
她特意将话说得不清不楚,想吊足了莫白薇胃口之后,再慢慢的说给她。
谁料,莫白薇连头也没扭过来,毫无兴趣的回一句:“困了,自然要睡,四姐先回去吧。”
这一句话,似一盆冷水,重重的浇在莫青樱的头上。她一时语塞,耳根处微微发烫,尴尬的手足无措。
良久,她咬着牙,勉强定了定神,恨恨的道:“碧玉,我们走!”
耳听着屋中的脚步声,渐渐的远了。莫白薇才重新坐直了身子,正色问道:“芭蕉,她说的是什么事?”
眼见事情再也瞒不住,芭蕉只好如实禀告:“姑娘,十五昨儿夜里落水了。”
“什么?”莫白薇胸口一震,血液哗哗的涌上脸部,皱紧了眉头,“在哪?”
“就在府中西边的那口井。”芭蕉小心的解释着,顺手拿了件厚厚的披风,将她的身子紧紧裹住。
“西边的井?”她惊呼一声,印象里,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西边的井都很少有人用。几乎是废置的状态。好端端的怎会有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