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笑道:
“阁下不要误会,并非珍惜异宝神器,才不肯借出,而是另有缘故!”
杨士麟眼睛一亮,想道: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倒要听听长些知识!”
耶律大石语重心长的道:
“要知吾族习俗,及并少女必有一件心爱之物,或者是父母所授,或者是亲手所制,平时朝夕不离身,来日作为定情、答聘之用,其意义相当于汉人的一缕青丝,和生辰八字!我们辽族男子,钟情于某个女子时,必先打听她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求婚时,就向她借用该物那把“巴图”,正是小女最心爱之物,你道她怎么好意思借你?”
杨士麟不料其中有这么一层曲折的关系存在,偏偏自己误打误撞,正撞中大板,这是他作梦也想像不到的!
当下万般窘困,无地自容,忖道:
“我方才口口声声硬要借,成了什么话?”
耶律大石看在眼里,知他心中并无他意,再问道:
“阁下现在还敢借吗?”
杨士麟被老头儿直接了当的问,更慌了手脚,连声辩道:
“我只想刮胡子,我的意思,是啊,我没有意思!我没有要刮胡子……”
耶律大石老眼明察秋毫!杨士麟的“意思”岂能瞒过他!
半晌,说道:
“我就猜阁下原不知情!”
说罢,微微一叹,在叹息声中,踱出帐幕!
帐内只剩下杨士麟一人,掀裘而入,躺卧在毯御上,越想越不是味儿,猜不透耶律大石叹息的含义!
是否,他有妻女的意思?凭什么要看中素昧平生的自己?
总不会为了仰慕华夏文化,就把掌上明珠当作礼品送掉吧!自己何能何德?
况且她:她是王女呀!
难道老人洞悉“九茎芝”的秘密,为了挽救垂死的老命,不借以女儿……
九茎芝,自己早已消化了在那长眠的一年中!
杨士麟无法成眠!
帐外,朔风传更拆。
突然,有极细碎的步履声,自远从近而来;
杨士麟蓦然回首,帐里已多了个人!
耶律芝华手中拿一把明亮耀眼的胡刀,正俏生生接近过来!
杨士麟先是一惊,施即明白过来!
她把胡刀放在他面前,自低头收起方才没带走的杯盘!
杨士麟猜不出她是否知道自己醒着,侧脸看她,敏感地觉得她芙蓉脸上,有二分幽怨,三分自哀,五分悒怒!
本来,一个貌美如花的金枝玉叶,无缘无故被开那么一个玩笑,很难怪她有不平之色!娇嗔难抑!
杨士麟自觉理屈,拾起胡刀,眼角不禁溜了chā在她蜂腰上的“巴图”一眼!
恰好,耶律芝华拾起杯盘,站起身来,四目jiāo流,她脸上如寒霜,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还想借它?”
杨士麟耸耸双肩,手里把玩着胡刀,言道:
“我不想刮胡子了,唉!有劳姑娘带回去吧!”
“由你高兴!”
耶律芝华眼睫一合,幽幽别过头去,说道:
“但是,我把刀带来是什么意思?”
她带胡刀来是什么意思?.
杨士麟把刀背反转,低头品赏,再道:
“我看你一脸不死不活的神色,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
耶律芝华蓦地回过身来,就像他的话是针,痛扎在她心上似的,急促道:
“求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将置你的芸珊姊妹于何地?”
杨士麟亦正觉懊恼,为何今夜自己言语忽地轻挑?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