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衣为劲风一吹,后扬如帆,“嗤”地一声,银剑穿过裳角,打在人家的墙壁,尽根没入,穿壁而过,只剩下剑柄留在墙外!
“春夏秋冬yīn阳人”,捡回生命,精神一振,也没看清是何人施以援手,挣扎站起,朝杨士麟打声招呼道:
“快逃!”
两人电奔似而去!消失在黑暗中!
黑砂吃银剑穿过,为劲力所击震,化作一片朦胧烟雾,浓雾散处,符国夫人肌肤晶莹,玉体半露,立在墙角拉扯衣服!
羽扇倩女飘然落在师父身边,惊问道:
“师兄呢?”
“快拿件衣服给我,你好生救护你师兄,待为师去追敌!”
符国夫人急声宣示着,对杨士麟此一招“三元合一”,不无懔然之感!
这当口
杨士麟两人已跑完了这条长街!
而“春夏秋冬yīn阳人”沿路一直咳嗽,胸腔像是拉风箱似的,身子抽搐个没完,每咳一声,就是一口血,脸上白惨惨的,没有一点血色!
但是脚下硬朗如常,一滑一溜,就是数丈之遥!
杨士麟无限惊讶,自己轻功日有进境,差不多日有千里之势,比骏马跑得还要快些,这人受重创之际。还比自己稍胜一筹,真是叫人难以相信!
后面一团白影滚滚而来,符国夫人的速度,更在两人之上!
“咳……咳……我是不……成了!”“春夏秋冬yīn阳人”断断续续说道:
“你用掌抵住我背心玉尺之处?”
杨士麟依言落后一步,伸手抵住他的后背,满手湿淋淋的尽是血!
他似乎觉得无限舒坦,脸色遂渐由苍白转为红润,浑身热烘烘的,像只火炉,热气能透杨士麟的掌心,直往心头钻去!
两人脚程竟能加快了一倍有余!
“这算什么?”
杨士麟仍用手紧紧贴在他的背后想道:
“我并没为他输导真气,事实上在奔驰之际,也无能为力、怎么他竞似伤势已霍然而愈了呢?看来倒不像我在帮助他。而像他在帮助我!”
片刻之间,两人风驰电闪已出了寺前集,越过集前的大桥,就是“山后寺”了!
符国夫人像腾去驾雾似的,乘风而来,距离已在十丈左右!
“春夏秋冬yīn阳人”和杨士麟奔过木桥!
符国夫人亦刚好踏上木桥之彼端!
蓦然,“春夏秋冬yīn阳人”弃杨士麟于不顾,倏地转入桥下双手抱着桥柱,“依呀!
依呀”地撼动整座木桥!
“这有什么用呢?”杨士麟楞了一下,急喊道:
“长辈不要妄动真力……”
一座六七丈长的木桥,“哗啦啦”.地连根拔起,宛如潜蛟出土,猛然仰首,桥上的符国夫人被抛高到半空中!
符国夫人纤腰一摆,由桥面冒起,在空中连打三个旋转,落回寺前集那端的岸上,破口大骂不已!
木桥“砰”地一声,落向河面,打碎薄冰,激起无数水柱。宛如怒涛汹涌,木桥已解体,横在水中yù顺流而撞水拦流,震dàng不已!
而符国夫人,因为早非童身,轻功只能“一苇渡河”,并未达到“水骨波皮”之境,算是差了一个层次!
“春夏秋冬yīn阳人”就是算定她必需折回对岸去,不敢直落水面,才不惜虚脱地危险,硬将整座木桥拔起!
但是,这只能挡她于一时,这五六丈远的河宽,符国夫人是可以一掠而过的!
然而,他所要争取的,也只是这片刻之差的时间而已!
“春夏秋冬yīn阳人”由河岸边上飞起,对杨士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