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吃不打紧,可要吃出多少麻烦来呢?”
杨士麟像个大孩子偎在小母亲怀里,无辜地说道:
“我何尝要吃它呢,我本来要九茎芝慢慢融化,你不知道玉浆流在脸上多么舒服!”
岳兰抢口道:
“但是你终于吃下它,使得天下人都yù得你而甘心,你的武功又不够好,不能保护你自己?唉!”
杨士麟自言自语的回忆着对她道:
“九茎芝真的变成个小白兔,在吻我的嘴我们玩得很开心,我那里舍得吃它,如果不是那两个会飞的人来吓了它一跳,它也不会变回原形。是那么乖巧的小白兔,可爱极了,我真舍不得吃!
岳兰听得痴了,重重叹口气,再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吃了,吃了倒也罢,你又要爬上来,偏又遇到我老爹和那两个魔头,你也不想想这下弄得我多么为难!”
杨士麟一想,也抱怨着忖道:“我那管得了这么多?”嘴里却叫道:
“我早晨给冷老怪捉住了,他逼我给他办事,学了三招掌法作为jiāo换条件,两不吃亏,那知办完了事,他猛下dú手将我打下深渊去了!
那时可能已摔死了,醒过来便有只小白兔在吻我的嘴……我不吃我会死,吃了我伤势才好了!而且不吃的话,九茎芝又流失到土地中去了,我吃了它之时已经化为水,乖兔宝已瘦少了许多,可能那里将来还会生长灵芝哩?而且不吃的话,我何必来终南山?”
岳兰听了,一想也是道理,她何尝不为他独邀天宠而庆幸,只是眼前这难题很难解决就是,如何劝说老爹不要吃他的ròu呢?
小嘴巴却不服软的薄嗔着道:
“你本不该来终南山,我早就说过!”
由千丈之高处,被人打下去,早巳死去,是它自动跑到我嘴巴里来了!”
他们两人又像拌嘴,又像情话,吵个不停,不知不觉已转到终南山北面来了!
“你,你怎么会被老魔权到,都是他从中扰局!”
如是杨士麟将被迫着去那个石洞里取玉盒,会见了个没有脸面的女鬼的经过讲出,来!
听得岳兰心口彭彭跳,大是惊奇不已,半点也不怀疑他在说梦话!
外面迎风寒气袭人,两人身子贴在一起,却深得要命,那香气猛向岳姑娘鼻孔里流去,像是突然令她清醒过来,轻声柔语的道:
“我不跟你拌嘴了!”
“我们是拌嘴吗?我何尝愿意跟你拌嘴,只是你太凶了!”
岳姑娘一听,芳心又甜又美,很是受用,半响说道:“你这呆子,难道你会为自己处境的危险担点忧吗?人家都为你愁死了……”
一语未了,前面树后突然跳出一个铁塔神模样的壮汉来!
岳姑娘认得此人乃是扶头尊者和完颜奇手下一员大将,却不知他乃是大金国红衣十常侍之一的特巴古。
特巴古又高又黑,铁臂合拢一抱,那形态的确怕人,嘴里用金国语言,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套,是骂他们青天白日,抱在一起,不知廉耻,所以要吃两个人的ròu!
两人怔怔的都听不懂他说些什么,特巴古骂也是白骂了!
岳姑娘心中暗忖道:
“不好了,完额一行人早已把我们包围住了!”
一边滴溜溜地玲珑箫一转,用‘九官谱’步法从特巴古胁下穿过,一溜烟往前直奔而去,飞驰如火。
特巴古一把没有抓住,真是白日见鬼,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抱着一个人,居然一瞬眼不见了,气得他大转身脏话出口:
“小乖乖!不要逃!”
急迫过来。他的轻功跟铁头尊者是一路的,看似笨重得很,其实疾快无l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