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村子里关于黎萍的传闻闹的沸沸扬扬,特别是她在众人面前裸露出来血腥残忍的一面,让大家纷纷开始刻意远离她,白心悟同样也意识到这一点,在与叔伯商议后准备就此离开村子,而此时,楚木烨的腿伤已经逐渐愈合,刚好可以借此让他离开这个村寨。
她的脑海中虽然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但是直觉告诉她,自己闯祸了,并且后果很严重,这几天,她终日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到有个妇人将白心悟叫走,黎萍尾随其后,躲在窗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那人正是当日与自己争辩挑衅的女人,她不记得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细细想来却没有半点印象,女人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嘴里嘟哝着好像要说些什么,可每次想发出些声音的时候,身体便是一阵抽搐,看上去很吃力。
妇人紧紧的抓住白心悟的手,泣不成声的说道:“达旦啊,我知道我们不能伤她分毫,那女娃儿的命格奇特,可是这孩子从小是我带大的,现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你让我怎么跟她死去的父母交代,你还是早些把她带走吧。”
“阿内,这件事,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白心悟义正言辞的回复道。
黎萍背靠着窗外的墙壁,蹲着身子,看来这件事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她又一次努力回想当日的场景,沉浸在记忆里,一个年轻小伙正巧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蹲在窗户下面,大喝一声:“你是谁,干什么的?”
她被这这吼声惊醒,闷不做声的低着头准备逃走的时候,被小伙子一把抓住,他用手用力的抬起她的下巴,惊呼:“怎么是你?”
白心悟和妇人闻声赶来,几个人面面相觑,妇人的眼中更是敢怒不敢言,他走上前小声问:“你怎么来了,赶紧回去。”
“她,她怎么样了,你们谁能告诉我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黎萍怯懦的问。
小伙子,怒气冲冲的说:“还能怎么样,你自己做的事还来问别人,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这种怪物。”年轻人总有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比较鲁莽和冲动,相对而言,妇人倒是显得稳重不少,妇女严厉的咳嗽了几声,示意不要再多话,男人索性收敛了性子。“女娃儿,回去吧。”几个字轻描淡写的结束了这场对话,叹了一口气,回到了房中。
黎萍准备跑过去追问的时候,被白心悟强行拽回了家。俩人站在堂屋内,一言不发,此刻的空气几乎都凝固了,楚木烨从外面走进来,调侃道:“哟,你们这两位今儿怎么了?”
局面仍旧僵持着,楚木烨斜着脑袋端详着黎萍的动作神态,小声的说:“你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白心悟用手将俩人扯开,严肃的说:“你离这丫头远点。”
她这才开口,望着白心悟的背影,唯唯诺诺的问:“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这几太累了,我们后天就离开这里。”白心悟冷不丁的说着,似乎刻意在隐瞒些事实。语毕,他离开了堂屋,径自像佛堂走去,黎萍的身体摇摇欲坠,险些瘫倒在地上,她倚靠在门栏上,望着白心悟远去的身影,觉得他看上很疲惫,也很失望。楚木烨走到她的身边说:“你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黎萍追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村民说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那女人的脖子上有一排牙印,并且血流不止,而那时看到的你满嘴的血,不论他们怎么喊,都没有用,你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所以就”楚木烨描述着当日的场景。
黎萍的指甲陷进木板里,尽管他已经将当日的事情描述出来,可是任凭自己如何回忆,都未能想起,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就像一个怪物,出于内疚,她又跑到了那个女孩的家里,跪在妇人面前忏悔道:“婶婶,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