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根本没听见。
可是赵丽却听到了,有些担心的推了推王德胜:“老王,刚才好像有人敲咱家窗户,你去看看。”
王德胜此刻蓄势待发,哪里有心情管那么多:“深更半夜的,谁会来?再说了,要真是有人,那不也得是敲门?”
赵丽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就搂住他脖子说:“说的也是。”
“别废话了,我来了。”王德胜准备开始。
哒哒哒!外面又传来了敲窗户的声音,别上次要清晰的多,连王德胜都听得一清二楚。
“麻痹的,哪个傻逼?”王德胜大怒,提上裤子跳下炕,走到窗前向外扫了一眼,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见没人,王德胜转身往炕这边走。就见赵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窗外。一条莲藕似的手臂缓缓的抬了起来,指着窗子哆哆嗦嗦的说:“外面…外面…站着一个人,好像是……石傻子!”
“啥?别瞎扯犊子了……”王德胜骂,可话到嘴边他就停住了,赵丽的表情惊恐万分根本就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心头突的一跳,浑身都打了一个冷颤。脚下停住,慢腾腾的转身向窗户看去。
就见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一束光亮从那人的下方向上照着。那人满脸的血污,眼睛睁的老大,此刻正咧着嘴朝他笑。
“是石傻子……鬼啊!”炕上的赵丽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炕上没了动静。
王德胜向后退了几步,故作镇定的大声喊:“谁?谁他妈的在外面……想吓唬老子……草泥马……”
这时候,外面的那人突然抬起手来,在窗户上拍了一下,顿时留下一只血手印。然后,那束光亮刷的一下,连同那个人一起消失在窗外。
王德胜咕噜咽了一口吐沫,身子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冷汗唰唰的直冒。
………
石头凭空失踪了,石长林找了好几天也没有结果。后来去了派出所报案,人家也就做了一个笔录派了一名民警过来随便问了问就没了下文。他也知道,像石头这样的傻子,别说丢一个,就是丢十个也不会有人管的。
他一个人坐在炕上,手边放着一瓶农药,目光呆滞的看着电视,里面具体演的啥根本毫不在意。心里头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石头他娘,是我对不起你,你为了我老石家的香火,把命都丢了。可我不争气啊,没照顾好咱们的儿子,不但把他整成了傻子,现如今他又丢了。我到了下面,拿啥脸去见你啊?”
想到伤心处,石长林老泪纵横,伸手拿起农药瓶子,嘭的一下将盖子打开,刺鼻的药味儿顿时弥漫整个屋子。
“石头他娘,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你投胎没脱胎呢?我这就下去找你了,到时候我给你磕头谢罪。”石长林哽咽的说着,就要把农药一口灌进肚子。
正在这时,房门一下子被打开,石头冲了进来,一巴掌把石长林手里头的农药给打掉。
“爹,你干啥呢?”石头问。
石长林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惊喜交加的抓住石头的双手,哽咽的说:“石头,你这些去哪儿了?你着脑袋是咋整的?”
石头脸上露出傻笑来,结结巴巴的说:“我去后山玩,掉进一个洞里了,在里面睡着了。今天才醒过来,就赶紧回来了。”
“你这个傻孩子。”石长林哭中带笑,心中却想:“儿子啊,你这哪是睡着了啊,分明就是摔晕过去了,唉!”
石头挣开石长林的手,伸手替他擦眼泪,嘴里面说:“爹,大半夜的你哭啥呢?你看我脑袋都摔坏了,也没哭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暗暗的道:“爹,儿子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石头脑袋上缠着纱布和老爹一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