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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家挺大,也有客房,但在这个时候,家里帮佣的大婶都已经走了,没人给收拾,于是他就把行李箱和钟轶一起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关上门打开日光灯,被钟轶打开的窗户吹来了清爽的晚风,林羽哲这才觉得自己喘过气来了,可心里还是有许许多多的疑问,想要问问眼前的这个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啊?”林羽哲的目光随着钟轶的移动而移动着,“你跑过来参加追悼会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律师啊?”
钟轶开了窗,走到他的床上坐下,“不好吗?”他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档处,道,“过来坐下。”
林羽哲乖乖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钟轶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我没有故意瞒你,我也是之前刚刚和你哥哥联系上的。”
“那你怎么不联系我?”林羽哲的头靠在钟轶的肩膀上,有点赌气的说道。
“之前你的手机打不通,打通了又没人接,我猜到你爸爸的病可能不太好,你顾不上,直到后来我接到你的噩耗,这不是才跟你说上话吗,很遗憾,期间都没帮上什么忙。”
“你没有义务帮我。”
钟轶笑了:“我觉得有……之前无意间我打电话,被你哥哥接了,询问一下,猜到你们可能有点麻烦,便问他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林羽哲看着他:“你用你大老板的身份来让我哥哥妥协了?”
“这……不能算吧……”
林羽哲鼓着嘴朝他看了过去,生意场上的事他搞不清楚,但是钟轶因此来了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现在林羽哲的心里还是很复杂,他一边不希望自己依靠钟轶,一边又希望他留在自己身边。从小到大,他都一个人扛着了,不管好坏,也都是如此。现在有一个人能帮他承担,虽然不习惯,却反倒是让他安心了。
钟轶揽着他的肩膀跟他说:“之前跟你哥联系上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怀疑你们的后妈会跟你们纠葛遗产的事情,你哥哥说他自己没什么知识也没读过多少书,不希望你也跟着他吃亏,所以我才会提议说带个律师过来。”
钟轶说得很轻描淡写,在他眼里似乎只有一件再简单不过的遗产case罢了。
听钟轶说完话,林羽哲睁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
不过林羽哲自己也有打算,不管他哥哥打算怎么分遗赠,他也是一分都不会要的,哪怕是该他自己的,都会留给哥哥。
“怎么了?”钟轶捏了捏林羽哲的鼻子,微笑着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林羽哲朝后躲开:“你怎么会认识那么多律师啊。”
钟轶指着自己:“我啊,以前就是读法律的。”
林羽哲的嘴巴张成了个圈儿:“那么好的专业!你怎么不当律师反而下海从商了。”
这就好像是在问对方你为什么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辣的一样,林羽哲也对自己的愚问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语死早嘛。”
听到这个答案,林羽哲一扫内心的yīn霾,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钟轶说道:“这不是挺好嘛,我认识不少律师朋友,能帮我解决问题,现在也能帮你解决问题。”
“又要麻烦你了……”林羽哲觉得自己太没用了,非得依靠钟轶才行。
“我乐意啊,你麻烦死我我也乐意,不好吗?”钟轶说得斩钉截铁,“我也不麻烦你吗?你看,我现在还要在你这里借宿。”
“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
林羽哲听他开的玩笑,也只不过是笑笑而已,想到明天他就笑不出来了。猜到方夏荷肯定窥觊他们家这点儿财产,但是没想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