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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四五万元。

    淮河全长1000多公里,支流湖汉极多,所流经的豫、皖、苏三省,又向为盗匪出没之地。因此,航行于淮河水面的船只为匪所劫,司空见惯。其中安徽省境内的寿县峡山口,凤台县的老鼋窝、姚家湾子,怀远县的和平冈、黄盆窑等地,水匪啸聚尤多,船主、伙计每行至此,莫不心惊胆战,倍加留神。19231924年间,老鼋窝有四五十人一股匪徒,以一张姓大兵为首,qiāng械精良,子弹充足,专门劫掠商船。当时商船为防匪劫,往往结队而行,该股匪徒竟能同时拦劫5艘商船,不容其任何一艘逃离。秋冬季节,淮河水位下降,船只若是重载,经过水浅处时,须请驳船起驳或纤夫拉纤。土匪即利用航船靠岸、装货卸货或缓行之机,大肆抢掠。商船被劫后,匪徒迅即挟赃远,无从追踪。而受害事主也往往不愿报案已受盗匪之劫掠,不愿再受官兵之勒索而土匪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为祸不已。

    土匪向事主勒索钱物等的信函;也有称名片为片子的。

    集团军司令遭匪伏击

    guó mín dǎng统治时期,水匪的猖獗较之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可以说是犹有过之。先说一个1927年10月发生在苏北大运河上的匪案。这时,南京的国民政府已经成立半年多,南京和武汉已经合流,刚刚在龙潭战役打败偷渡长江的军阀孙传芳的部队。为防止北军再度南下,同时为西征唐生智,江苏各地调兵遣将十分频繁,苏北内河航运的小汽轮都被征去运兵。往来旅客只得乘坐船民撑行的航船,装载人货既少,速度又慢。24日,冯玉祥的西北国民革命军独立第一混成旅的军医处顾处长带着4名随从,均着便衣,乘船从高邮县到清江县出差。航船沿大运河缓缓北上,行至高宝湖、白马湖衔接处的刘堡时,被几名持qiāng土匪劫持。匪徒挨个搜掠,同时询问各人身份。顾处长因担心土匪为孙传芳部下溃兵,故佯称为苏北宝应县人,在上海读书。不料匪徒闻言大喜,下船时即将顾架掳而去。后据熟悉土匪习xìng的人介绍,匪徒一则因当地人便于联系、说票,二则当地人而能在上海读书,必为有钱人家,可勒索巨款。设若顾处长声称家乡遥远,不易带信,则土匪可能弃之不顾;又设若顾处长明言自己的身份,则土匪可能虑及其军官地位而不敢绑架。上述这种说法虽有一定道理,但分析起来,却也未必。临城劫车案所架ròu票,外国人姑且不论,便是中国人也多非山东居民,土匪不是照绑无误?至于顾虑官员身份,更是站不住脚的,远的不说,就在顾处长被架的同时,土匪还架走了一名高邮县政府的财政科长,却丝毫不见有犹疑神情。因此,以常人的心态去揣测土匪,往往是很难得准确的。

    下面再看一个比军医处处长大得多的guó mín dǎng将领遭遇水匪的案子。福建闽江两岸素多水匪,民国以来,历届地方政府都在此设立水警,用以镇慑、搜捕、打击水匪,然而匪患始终未弭。1941年春,日军占领福州后,闽江水匪乘兵荒马乱之际纷起,大小达10余股之多。洪山桥附近匪首陈保国率匪众公然夺取了两个分队水警的qiāng支(每分队30人)。股匪在闽江沿岸拦劫装载难民北逃的船只。因逃难者大都携带家中最值钱的物件,所以匪徒掳获极丰。又因沿江匪股众多,逃难船只鲜有漏网,甚或有连续被劫数次的。战局稍趋平定后,土匪并无收敛。在大箬、小箬等水警驻防处,他们公然出没,不知畏惧,且向过往民船勒索过路费,每船以大小,三五元不等。秋天,日军退出福州,guó mín dǎng军政当局仍无暇顾及剿匪事宜,听之任之。

    这年年底,guó mín dǎng军队第二十五集团军司令李觉从福州到南平视察军务。一行人租乘闽江轮船公司的一艘汽船,溯闽江而上。冬季水浅,船速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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