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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主要是搜取情报,如谁家有钱、有鸦片,客商携带、托运什么货物,何时出发,等等。其次,想方设法收买“点手”。这是熟悉被抢架人家情况的人,如银子埋在何处,衣物藏在哪里,家中几口人、几间屋,前后门如何开,等等。作案时,点手要到场,随时指点。第三,找带路的向导、称为“长二”或“带线子的”。这种人了解哪条路近便,有无民团防守,周围地势如何。点手和长二不属土匪团伙,在抢架后都可分润油水,但如有虚报或失误,则要处死,用布袋装尸沉入河底。最后,土匪还要雇一批强壮汉子,带上箩筐、滑杆,装抬物品和被架的人。这批搞运输的被称为“驮牛”。

    川匪有历代传下的规矩:“初五十四二十三,老君骑牛不炼丹”,就是说,yīn历这几个日子,是不能外出行动的。一般作案都选在yīn历二十几没有月亮的夜晚。白天,匪徒都离开巢穴,到市镇街上游dàng,黄昏时分,便到野外或破庙中集中,由舵把子统一提调指挥。众匪徒各有分工:尖兵、排扇子、护货、堵后门等。出发后,沿途不得喊名字、喧哗,靠拍手或口中发出“咋咋”声联系。接近目的地时,还要“签张子”敬神。

    到被抢架的人家后,分配排扇子的便撞门而入;如果是大户人家,门又大又紧,便搭人梯翻墙进去,这叫“冲围子”;进去后,再排房门。有的事主“马子魁”(即力量大、有武器),匪徒则事先准备好人手对付。一般事主闻得狗咬或动静,往往挟带细软从后门逃走,故排扇子时即有匪徒警戒后门。土匪进房后,看守事主、检渣渣、挖掘金银等,均专人负责,毫不紊乱,约莫半小时左右,便有人招呼“下了”,随即结束。在抢架过程中;事主或左邻右舍会呼喊:“打抢人啦!”匪徒则不言语,一面警戒,一面继续搜抢。

    当地民团闻讯后,一般只是跟着咋呼几声或朝天放几qiāng,并不真的行动。如果有真行动的,那么就有一场接触战了。

    抢到的东西,斗板凳脚是大家到一约定地点,当场分赃。大棚子则要回山后才分。分赃原则是,有qiāng、有子弹者多提;qiāng还要分好、坏qiāng;徒手者分些不值钱的。这种抢劫称为“捶窑壳”,另有勒索和绑架。

    勒索时,土匪将一张帖子贴在事主门上,叫“巴帖子”。帖子上写道:

    我军眼下无法维持军饷伙食,向你暂借若干数,限期内jiāo至某处,否则烧房子惩诫。绑架在川匪称作“拉肥猪”,男票称肥猪,女票称“母猪”,绑架孩子则称“抱童子”。川匪对ròu票看管很严,赎票前始终捆绑着,有的还蒙上眼睛、塞住耳朵,有的藏在盐洞里,因此放出来时,往往都成残废。有的孩子被关死了,埋掉后chā个牌子做记号,待家属送来赎金后,便将埋葬地通知他了事。

    匪徒抢走了《福音书》

    1923年,四川省一二十名军阀小至团长、旅长,大至省长、督军,如杨森、刘存厚、刘成勋、熊克武、刘湘、刘文辉、赖心辉、周西成等,大打内战。各军不仅无力剿匪,而且千方百计地拉拢、利用土匪。当时有兵之处即有土匪,有战乱之地即有匪祸,全川178个县几乎全部陷入战争,当时报章曾称四川为“盗匪世界”。

    其时,川南以重庆为中心,沿长江各县大棚子林立,有人估计总人数在10万左右,长短qiāng达六七万支。重庆为通都大邑,驻有重兵,土匪不敢入内,但出城一二十里即不安靖。重庆对河南岸野猫溪有百十名匪徒,qiāng械刀棒俱全,入夜即在四乡“排扇子”、“捶窑壳”,得手后还鸣qiāng示威。军队追之不及,团练则不敢出动。

    与重庆隔嘉陵江相望的江北县,因地处长江、嘉陵江jiāo接处,较为繁盛。

    1923年入夏以来,城外土匪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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