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是什么线索，但蓝小姐却坚持让他先回答她的问题。

    二十三、“狸猫”很可能还没死

    沉吟了半天，冯九思终于开口道：“这是件倒霉的烂事，从哪说起呢？bàozhà的过程你都知道了，当天上午我就被叫去勘察现场，那情景也没什么好说的，日本领事馆、日军宪兵队和日军华北司令部都派人来了，一个个气势汹汹像是要吃人，提出的要求也多，他们欺人太甚，当时我就跟他们宪兵队的一个家伙动手打了一架，那家伙给我来了个‘背摔技’，我给他来了一个‘大背胯’，算是打了个平手；也就因为这些事，我把手下人找到的起bào器藏了起来，没给他们看……”

    蓝小姐问：“你是不是后来把起bào器jiāo给了上级？”

    他说：“是的，党组织让我寻找bàozhà延迟的原因，我就写了一份现场勘察报告，连同这件证据一起jiāo了上去。”

    蓝小姐问：“起bào器怎么就能证明是‘狸猫’犯的错误呢？听了你和杨大锤说的那些话，我心中有个疑团，现在我需要你说实话，帮我解开这个疑团；但是，如果我径直就把这个疑团告诉你，也许就会给你指一条瞎道，所以，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栽赃陷害‘狸猫’？”

    冯九思干脆地说：“我根本就没栽过赃。”

    蓝小姐又问：“我听‘大象’说过，你在起bào器上做了手脚，是这样吗？”

    胡说八道！他不知道蓝小姐今天是怎么了，但他突然发觉蓝小姐心中的那个疑团一定有些玄机，否则也不至于让她变得如此咄咄逼人。想到此处，他收起脸上的怒容，无奈地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实情，免得你不知道我原本就是一个君子。”

    那天在bàozhà现场发现起bào器时，他注意到这个起bào器造得既简单又实用，就是把一块电台用的干电池巧妙地伪装在一个首饰匣里，同时将电池的两极引出线来，接在首饰匣两边的两个铜chā孔中，这样一来，只要将连接zhà弹的电线chā头分别chā入两个孔中，zhà弹就会bàozhà。同时，由于chā孔在首饰匣两边，便可以避免由于错误cāo作而无意间引bàozhà弹。

    当时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在巡捕jiāo给他的起bào器上，两个chā头倒都chā在chā孔中，但只有一个chā头连着电线。他在给上级领导的现场勘察报告中对这件事进行了详细的分析，一共提出了九种可能xìng，最简单的一种可能xìng是粗手粗脚的巡捕们在找到起bào器时无意间将电线扯断了，而最复杂的一种可能xìng则是cāo纵起bào器的人故意扯断了电线。他记得在报告中这样写道：“……cāo纵起bào器的人之所以要在事先扯断电线，目的应该是既可以用动作向周围的同志表明他是按时引bào的，zhà弹没有按时bàozhà的责任不在他身上，同时他又可以用手中的断线任意cāo控引bào时间而不被同志发现……”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这种猜测最终被发现是事实，那么，cāo纵起bào器的人就是在故意破坏此次行动。至于领导后来为什么会做出“狸猫”cāo作失误的结论，他就无从判断了。

    不过，杨炳新对于他的这个报告却非常生气，一口咬定其实是他故意扯断了电线，栽赃给“狸猫”，目的是掩盖他自己临阵脱逃的罪责……

    听完他的讲述，蓝小姐说：“我从来也不相信‘狸猫’在cāo作起bào器时会出错，他是个非常出色的工人，对机器很在行，为人也非同一般的仔细，绝不会粗心大意。”

    冯九思说：“所以你就怀疑……”

    蓝小姐终于讲出了她的疑团，她说：“我怀疑杨大锤当时看走了眼，‘狸猫’可能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