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让自己脏一些,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完成和画家小姐的约定条件。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陆慕舟似乎还挺高兴的。
他喟叹一声,虽然没有马上答应,但却问了我这样一句话。
“安安,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其实我也想找个时间和你好好解释一下,奈何你一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陆慕舟这么说,我是一点感动不起来,因为他做过的事情,已经给我造成了实质xìng的伤害。
无论他现在如何解释,之前又是对我如何好,现在的他对我来说,就是我那未出世孩子的杀人凶手。
这个仇恨,一辈子都是无解的,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对他表现强烈的敌意,是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到现在才真正缓过劲儿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惜我不是君子。我那么积极地想促成画家和陆慕舟,其实不止是为了陆承北,也想打乱陆慕舟的计划。
如果陆承北和若言的婚礼最后还是泡汤,他和若言的丑闻被公之于众,一定是相当bàozhà的新闻,说不定直接能给陆氏很大的冲击。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现在可以心平气和与他对话,甚至微笑也可以。
既然陆慕舟想演,那我也陪他演下去好了。
从飘窗上下来,我一把将纱帘拉上。
房间里的光线瞬间昏暗一片,只有手机屏幕的幽光在侧面的梳妆镜中发着荧荧蓝光。
“那明天见一面,怎么样?”
听到我这个提议,陆慕舟沉吟了一下,他接了一句,“现在其实也不是很晚,我过去接你吧?”
“啊?”我没想到陆慕舟会这么说,我们两个已经不是那种可以晚上一起结伴出行的关系,他突然这么说,我有些傻眼,而且也觉得不合适。
“晚上,不太方便吧?”
我想拒绝,不过说得很委婉。
陆慕舟长长地“嗯”了一声,突然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可能需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说到这,陆慕舟补了一句,“如果你能等,我是无所谓。”
“……”很显然,即使我能等,画家小姐也等不了,陆承北的公司等不了。
如果说只有今晚这个机会可以去翻盘命运,我即使再不愿意,也应该答应吧?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见面。
陆慕舟问了地址,说大概半小时后会来门口接。
我没说这里是陆承北的房子,可能陆慕舟也不知道吧,否则他不会说直接来门口接我的话,估计以为是徐至的。
毕竟徐至恢复记忆的事情,已经所有人都知道,拿回属于他自己的家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挂断电话,我的心脏跳得比刚才更厉害。
该怎么说,有种壮士即将上战场的紧迫感,有害怕,也有兴奋。
和陆慕舟的见面如此突然,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再去想些有的没的也没有意义。
我走到门边将灯打开,特意换了一套看起来挺保守的衣服,而后轻手轻脚地出门。
傅辰天进屋后有跟我说,他今天有些累,所以早早就回房休息了,我也不好意思去让陪我一起,事实上,也没有必要。
单刀赴会肯定看起来会更有诚意一些,陆承北都重新宣布要和若言结婚了,我现在可以说就是一颗无用的棋子,所以也不怕陆慕舟对我怎么样。
蹑手蹑脚从傅辰天的房门前经过,我小心翼翼地下楼。
佣人此时也已经进了房,客厅只有一盏小夜灯亮着。
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我不禁松了口气,没被发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