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你们是母子,只要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能得到心灵的慰藉吧。”
带着徐至回到沙发旁,我拿起手机递给他。
徐至看了我一眼,才将电话拿过去。
“喂。”
徐至和他妈妈讲了大概半个小时,当然,对于他失忆的事情只字未提,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应付自如。
讲到一半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徐妈妈哭起来了吧,徐至一直在安慰她。
我后面就走到厨房里去,打算帮傅辰天的忙。
等我们两个人端着热乎乎的夜宵出来时,徐至刚好挂断电话。
他看了我一眼,而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应该没怀疑吧?”我问他。
徐至点头,那表情简直是如释重负。
我也松了口气,“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吃完夜宵,徐至就对我说,他父母打算近期回国的事情。
我一听,心下咯噔一声,“近期,有多近?”
“一个礼拜后,好像美国有些事情要处理吧。”
“……”可是一个礼拜,不见得徐至就能恢复记忆,可是总不能叫他们不要回来吧?电话都打到徐至的手机上了。
这件事情,也许需要好好计划计划,至少,我应该和徐至通一下口径。
不过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看了一眼他脸上的创可贴,还是先将他的伤养得毫无痕迹实在一些。
陆承北很晚的时候都没有来,我想他可能并不打算来这里过夜。
说不上是在期待什么,然而他没来,我也没有多少失落,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第二天,傅辰天带着我和徐至去医院,其实主要是去拿我拍的片子,不过既然是同一家医院,我打算顺便带徐至去和医生聊聊。
就算是临时抱佛脚吧,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新进展也说不定。
傅辰天让我和徐至在诊疗室外等着,他去取片。
我和徐至一个手吊着,一个脸上打补丁,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后,都不约而同笑起来。
“感觉我们真的看起来有点惨呢,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徐至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可比他惨多了,至少他不需要像我这样,上个厕所都要折腾半天。
“我以为阿北会追究对方的责任呢,毕竟撞车是对方的责任。”理直气壮的说着,徐至大概已经忘记当时是他抢的方向盘,我掐的脖子。
警察为什么会找上门,可能也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我掐得狠了,估计那司机脖子上还有泪痕,像极了以暴力威胁夺车潜逃。
“这件事情,他会妥善处理的。”我不知道说这句话是给徐至听,还是给自己听。
医院的走廊里来来往往还挺有一些人,今天是工作日,人比我想象中多很多。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走廊尽头走过来一个人。
那个人东张西望的,因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所以特别显眼。
我注意了对方一下,等距离更近一些,才认出来,竟是那位被我们丢弃在路边的司机!
感觉他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我马上拉了拉徐至的衣角,示意他注意前方。
徐至一头雾水地望过去,而后身体微微一僵,显然他也注意到了。
“我去,真是冤家路窄。”
“我们先回避一下,不要在这里起冲突。”
我下意识选择回避,这个司机估计就是陆慕舟的人,如果被他逮到我们两个,还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昨天陆承北将事件压下去,但难保第二次的时候,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可就在我拉着徐至转身要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