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无可奈何,只好也撒出“凤尾鞭”,和白依云杀在一起。 照说起来,俏郎君的武功,要比白依云高,而白依云的“灵蛇十二式”,乃是出于俏郎君所授,白依云便该不是俏郎君的对手才是。 可是俗语说得好: “一人拚命,万夫莫当。” 白依云即在急怒头上,力猛如虎,而俏郎君则在惊惶之下,心地早虚,所以激战之下,俏郎君反而节节败退,不是白依云的对手了。 俏郎君无奈何,只好边战边逃,同时也想起了公孙夫人临别的话: “如有不如意时,再到老fù这儿来好了。” 因此又认清方向,重向落风坡上逃走。并且专拣那林深树密之处,穿越而行。 而白依云也就在这时,又被一阵烈火上冲,心巾一阵发绞,立刻又昏了过去,摔倒在地。 俏郎君逃命要紧,也没发觉,一直冲上落凤坡,仍回到公孙夫人那儿,再也不敢下山了,这且不谈。 单说白依云昏倒之后,在夜风寒露侵袭之下,这才悠悠醒转,只觉得四肢无力,混身疼痛,勉强坐起,四面一瞧,那里还有俏郎君的影子,只见夜色苍茫,敕星斜月,笼罩着一片恐怖,不由的悲苦jiāo集,痛哭起来,直哭得宿鸟惊飞,直哭到天色大曙,仍自未休。 这时路上已有行人,一看到白依云的那付样儿,不由的惊为鬼怪,急奔而逃,沿途告诉别人,一传十,十传百,那消多久,便聚集起了一两百人。 人一多,胆量便壮,因此你刀我qiāng地又涌了过来,远远地把白依云团团围住,齐声直喊妖怪。 白依云抬头一看,那胸巾一股无处可泄的怒火,便有了出处了,他恨透了所有的人,她觉得人都是无情的,于是身形一起,挥动风尾鞭,直撞进入群之巾。直喊:“我恨透了你们,我非杀死你们不可!” 这一来,那些人那里还能够承受得起,眨眼工夫,便死伤了好些,其余腿快见机得早的,一冲作鸟兽而散。 白依云出这一顿之后。心里也就清楚得多了。略一定神,也就想到这里不是个可以再待下去的地方,于是想道:“我现在应该到那儿去呢?是回家去呢?这样子又怎能回家。是去俏郎君吗?这是对的,但俏郎君现在何处,固然不得而知,而自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又那能到处去找他呢?那么唯一之计,便是要先想办法恢复容颜了。” 白依云想到这儿,心中立刻又突起了那个念头。 “到苦修庵去求救。” 白依云对这念头,虽然还有些模糊,不知道这念头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到苦修庵去,该向何人求救? 可是这念头却牢牢地结在心中,自己确信非如此不可。因此也就自言自语地,说道:“对!我应该到苦修庵求救去。只有苦修庵才能助我恢复仪容。”想到这儿,心下不由的像得到了信仰地,为之一宽,也就忍住了悲痛,并且小心地从怀中掏出去天山时所用的那个面具,套在头上,遮掩住了那丑恶的脸,又从死人身上剥下一件衣服披好,以免为人惊异,这才放开脚步,取路南下。 当天下午,赶到江油,迎头便遇到悟尘神僧、圆通神尼、抱一zhēn rén和白守德、陆瑜以及踢天弄井沙通霄等二三十个人蜂涌而来。 白依云心中一苦,正想上前诉说自己的遭遇,那知搭耳便听到白守德在骂着:“这死丫头,竟敢如此大胆,破坏我的大事,此去如果遇上,定杀不饶。” 白依云一听之后,那里肯再上前,忙向路边一闪。 大家都正在焦急头上,而白依云又改了装,所以也没看出,便擦过白依云的身边,风驰电掣而去。 白依云看着他们的背影,一阵悲苦,又自涌起,泪落满襟,暗自想道:“人之无情,连父亲丈夫,都不例外,这还成个什么世界?” 这一想之下,恨念立起,咬着牙,狠狠地看着大家的背影,骂了一声:“你们都替我等着好了,有朝一日,我非叫你们认识我不可!” 言毕掉头,仍向苦修庵扑去。 在路非只一日,方才来到苦修庵前,刚想上前扣门,但再一想:“我进去向谁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