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马大娘房中。 这时房中灯已吹熄,所以马大娘也看不出进来的是谁,只以为仍是王妈妈,随口说了一声:“你看得见吗?” 吴亮炖那敢答话,摸着上了床,便向马大娘身上跨去。 马大娘等到发觉不对之时,业已险要尽失,急得张口便想叫喊。 吴亮炖贼有贼智,早就料到她有这一着,并且也知道马大娘有个死要面子的脾皮,因此扪住了马大娘的嘴,不叫出声,说道:“好嫂子,一事已如此,你若是叫喊出来,惊动了邻居,你的脸往那儿搁呢?” 马大娘被吴亮炖一句话戳中了弱点,果然不敢再出声叫喊。便又哀声向吴亮炖央求起来。 但吴亮炖又那里肯听,几番纠缠,早已事毕。 马大娘羞愧难当,抢着穿好衣裤,伏枕大哭。 吴亮炖便又做好做歹地去安慰于她,说什么:这件事绝不让人知道,叫马大娘放心,并说尽了许多爱慕的甜言蜜语。 马大娘那肯听他这一套,只哭着催促吴亮炖快走,并要吴亮炖以后别来。 吴亮炖刚尝着甜着,那肯就此罢休,所以休息了一会儿以后,又向马大娘纠缠起来。 马大娘哭着撑拒,那肯就范。 吴亮炖立刻变色说道:“你还假正经做什么呢?就不怕我把事情宣扬开来,闹得人人皆知吗?” 马大娘哭道:“我死好了。” 吴亮炖冷笑说道:“你一死便能算得上清白了吗?你以为一死便能够一了百了吗?告诉你吧,你若是死了,也还要被人笑骂,连你死去的父亲,都落不到个清白,这又何苦来呢?” 马大娘哭道:“你……你好狠啊,我父亲亏待了你吗?” 吴亮炖笑道:“话不是这样说法,我这是为了爱你,不能不这样做啊!”说着又涎着脸抱住马大娘,道:“好嫂子,我是真心的爱着你啊!你还不能原谅我这一点不得已的苦衷吗?” 马大娘到底是个fù人家,见识有限,被吴亮炖这样硬一阵,软一阵的纠缠不已,那里还能够抵御得住。可怜只剩下了饮泣的份儿,一任吴亮炖为所yù为。 直到天色黎明,吴亮炖这才兴尽离去。 马大娘一个人在家,思来想去,真是越想越羞,越想越急,越想越难受。 有心想死,吴亮炖恐吓之言,犹在耳畔,怕真的宣扬开来,坏了她父亲的清白名誉,不敢去死。 这正是:“千古艰难为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马大娘就这样不饮不食地哭了一整天,也没能想得出个办法来。 到了晚上,吴亮炖便又来了。 马大娘虽然把吴亮炖视如蛇蝎,但那里还敢对他有丝毫反抗。从此便被吴亮炖控制在yín威之下,忍辱偷生,只想等马腾风回来之后,告诉马腾风,由马腾风去对付吴亮炖。 可是吴亮炖对马腾风本有分畏惧之心,所以不只是没敢把事情张扬出去,并且在马腾风回来之后,便告绝迹。 而马大娘见了马腾风之后,又难启齿,尤其是马腾风对她,恩爱备至,更怕说了出来之后,会伤了马腾风的心。 不过也还怕消息已经外泄,但在问了马腾风一句:“你回来之后,有没有听到听到什么事情?” 马腾风回说是没有,马大娘便格外的不愿意把事情告诉马腾风了。 一天拖,两天延,更见吴亮炖不再来罗嗦,侥幸之心日浓,告诉马腾风的勇气,当然相对消长,结果便变成只想就这样糊下去,保住两家的名誉了。 可是马腾风虽自中原回来,但多处的贩马帐目,还得和人结算,又那能老待在家里。 因此只要马腾风前脚出门,吴亮炖后脚便又钻进来纠缠不已。 到了这时,马大娘才觉糊下去不是个长久之计,如果不先告诉马腾风,万一被马腾风自己发现,那就要更糟。 因此这才下了最大的决心,找个机会,咬着牙,哭着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马腾风。 马腾风听了,起初果然暴怒如雷,拔出刀来,便想砍杀马大娘,然后再去寻找吴亮炖和王妈妈算帐。 马大娘也没避让,只哭着跪在马腾风的面前道:“你杀了我吧,我应该死,但只希望你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别叫宣扬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