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尤其是苍天昏愤,竟会使马腾风这样一个好人,遭遇到这种痛心之事,真是岂有此理。 原来就在此前一年春天,马腾风贩马从中原回来,路过星星峡,在旅店之中,听到陋壁房中有人呻吟,并有店家叫骂赶逐之声。 马腾风心中一动,走去看时,便看到一个三十左右的病人。躺在床上。一问店家,才知道是个西行客人,来到店中,便一病不起。个把月来,盘缠用尽不算,店家还赔累了不少,因此店家要赶他出门。 马腾风本来就乐于助人,尤其问出那病人名叫吴亮炖,甘肃人民,此去乃是到乌鲁木齐投亲。 马腾风认识吴亮炖所投之人,正是乌鲁木齐县衙门里的四太爷,尤其是因为吴亮炖也是甘卅人民,不由得又动了乡情。因此便掏出银两,替吴亮炖还了店钱,并为他留下,延医服yào,答应等吴亮炖病愈之后,携他同行。 吴亮炖在急难之中,受到马腾风这等温情,心中一宽,病便轻了许多,因此没上十天,便已痊愈。 吴亮炖便拜马腾风为兄,到了乌鲁木齐,找到了他那亲眷之后,也就在衙门里刑捕厅中,挂了一个名字。 俗语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吴亮炖本来还不算太坏,这一跳进玄色染缸里去,没上多久,便把什么坏事都学上了。并且还做得四面玲珑八面光,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没被他找上的人,不会知道他坏,被他找上了的人,虽然吃他的亏,也只好哑子吃黄莲,仍不敢说出他的坏来。 所以吴亮炖虽然在乌鲁木齐为非作歹,马腾风却一直都不知道。 而吴亮炖对马腾风倒也保持着亲热恭敬态度,有时什么新鲜事儿,也总向马家送,时常出入马家,像家人一般。 所以马腾风每次出门,也总拜托吴亮炖照应马大娘,习以为常。 这一年春天,马腾风套了一群马,又去中原贩马。吴亮炖仍像往常一样的到马家走动。 最初的一两个月,倒也无事,那知有一天,吴亮炖收到了一批哈蜜瓜,便想到要送几个给马大娘,因此挑了几个上好的,自己捧着,送去马家。 这也真叫做活该出事,吴亮炖来到马家之时,马大娘因为怕热,正把上衣脱了,在房里擦身。 吴亮炖一敲门,马大娘听出是谁,连忙穿衣出来开门。由于忙着了点儿,里面没系上胸兜,只披上了一件夏布褂儿。并且一对大意,领口和襟头上的两粒扣子,都没扣好,便开门,吧吴亮炖让了进去。 吴亮炖来时并无恶意,及至看到马大娘云鬓微松,莲睑泛红,粉颈外露,尤其是夏布褂儿里面,双峰隐约,不由得便动了邪念。 因此笑着说道:“天气太热,小弟特地送瓜过来,予嫂嫂解暑。” 马大娘见吴亮炖两眼贼忒忒地看着自己,也就发觉到自己的大意,脸上一红,连忙缩手,说了一声:“叔叔且请宽坐。”言毕又回房去,加上了一件篮绸褂子,这才重行出来,和吴亮炖说话。 吴亮炖笑道:“嫂嫂今天怎么又和我客气起来了吗?” 接着又道:“这瓜乃是哈蜜的一个朋友飞马送来的,好不新鲜。小弟想着嫂嫂,所以自己还没来得及吃,便马上先给嫂嫂送了过来。” 马大娘还不疑有他,也就说了一声:“这倒难为叔叔了。借花献佛,叔叔便在这儿先吃一点吧!”说着便去取了刀来。 吴亮炖连忙说道:“嫂嫂坐着,我来剖吧。”借着接刀,伸指在马大娘的掌心中挠了一下。 马大娘连忙缩手后退,心中好生不乐。因此在吴亮炖把瓜剖好之后,也不去接,只冷冷地说了一声:“叔叔搁在那儿,自己请用吧!” 吴亮炖一面吃着瓜,一面搭讪着,说了些风情话。甚至说出:“大哥出门,一去数月,嫂嫂一人在家,苦渡良宵,岂不寂寞。” 马大娘听到这儿,那里还能够忍耐得住,把脸向下一沉,道:“叔叔衙门里想还有事,我不留你了。” 天亮炖见马大娘下令逐客,不能再留,只好怏怏出门。 可见吴亮炖邪念已起,又那里肯就此罢休,但以后连去了两天,马大娘只隔着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