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呢?难道不到小弟那儿去耽搁两天吗?” 陆瑜道:“瑶池高耸,不下佛峰,一jiāo隆冬,也是雨雪载道,所以我们必须在九月底以前,赶到那儿才好,那么我们时日有限,当然就再也搁误不得了?好在你我至jiāo,不必再去拘于那些俗套,事成之后,你再请我作‘平原十日’之游,也还不迟哪!” 白守德听了,正合心意,也就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弟一切遵命就是。” 陆瑜道:“西山阳关,宝鸡乃是我们必经之地,那儿有一家旅店,名叫悦来,乃是贫道一个老友——醉八方郝鹏飞所设,咱们便在那儿集合,不见不散好了。” 接着又嘱咐俏郎君好些言语,去应付情丐师徒,一到名山,便自分路。 陆瑜和俏郎君的事情,暂且搁下不提,单表白守德,回到家中,被自风仙看到,白凤仙连忙去告诉了尚翠娥。 尚翠娥道:“凤姑娘,那就烦赶快派人去通知了劫大师一下吧!” 白凤仙做事爽朗,那肯怠慢,所以两个时辰之后,了劫大师便已来一到,并且为着不愿意使白依云知道这事,所以破例亲自去见白守德。 白守德一听了劫大师:忽然来到,也就把事情猜出八九,先在心中打好了一个应忖的腹稿,才出来迎见了劫大师。 了劫大师道:“贫尼有几句话,想和施主单独一谈。” 白守德又把了动大师引八书房之中。 坐定之后,了劫大师便开口说道:“施主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白守德虽然业已猜出了劫大师所指者何,但仍然故问说道:“这是何说?” 了劫大师当然看得出来,因此心中好生不快,脸色一沉说道:“施主不必做出这种样子来,依云之事,你待怎讲?当日使用灵丹的时候,你所答应贫尼的话,难道已经忘怀了吗?” 白守德既然已有腹稿,所以仍然装出一本正经,若无其事的样子来,说道:“守德那敢忘怀?” 了劫大师道:“那你为何私自将依云许给秦家娃儿,这是何说?难道这就是所谓:三年之中,依云之事,全由贫尼做主,你丝毫不加干预了吗?” 白守德陪笑道:“你说的是这个啊?若论此事,守德也没做错啊!” 了劫大师怒道:“怎的你还没做错?” 白守德道:“神僧曾经许过,守德依命而行,又怎能便算是守德的错呢?” 了劫大师喝道:“你别强辩,如果你不赶快把这件婚事退掉,看贫尼能饶得过你才怪!” 白守德依然不慌不忙地笑着说道:“本来无事,何必自扰?这件婚事,退不退还不是一样吗?” 了劫大师喝道:“任凭你说什么。不去把婚事退掉,便是不行。” 白守德笑道:“这件婚事,还不过是陆仁兄的一句空话,既未‘行庚’,又未‘过礼’,叫我如何去退呢?” 了劫大师听了一愣。 白守德便又接了下去说道:“更何况陆仁兄所说的这句话,又远约在三年之后,依你说来,三年之中。依云归你,三年之后。依云归我。那我答应的是三年之后的事,也正是我的权利所能做到的事,双何尝做错了什么呢?” 白守德这样一说,了劫大师不上语塞,愕怔了好半天,这才开口说道:“依云也是你的女儿,亲生骨ròu,难道你为了一念之贪,就不肯去为她着想了吗?”言毕竟坠下泪来。 白守德见了,心中虽然难免歉疚,但辗转思维了一番,又那肯便舍下钓剑之心,因此矫情说道:“父母对儿女,应无分别,我为她终身着想,本是人lún之常,难道你一定要她守清灯,伴古佛,终身寂寞,反是为儿女所做的正经打算吗?” 说到这儿,向了劫大师身边挪近了一些,开口刚说了“就是你……”半句话。 了劫大师却已一闪让开,冷冷地截住喝道:“白守德,你与贫尼放明白些,贫尼今日已名了劫,那些不应该对贫尼说的话,劝你还是少说为妙。” 白守德看了了劫大师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退回原处,说道:“关于你的事,你既然如此固执,守德还有何说?惟有一切但凭遵命,至于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