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俯身探臂,仲入雪窟,乱掏一阵。 陆瑜见了,那敢停留,拉住白守德和俏郎君,忙向雪窟深处钻去。 所幸雪窟洞口不大,雪人无法进入,所以陆瑜等钻进去三几丈之后,雪人也就够不着了。 陆瑜才一面喘息着,一面擦着汗说道:“天,总算又逃过了一次,若是落入这东西的手中,那这一辈子便算完了。” 俏郎君问道:“这雪人到底是个什么嘛?” 陆瑜道:“它们是个什么东西,谁也说不出来,并且只有这大雪山上,才有它们的踪迹,平时以雪为粮。只是凶残成xìng,力搏虎貌豹,不是它们的同类,如果落入它们的手中,那就一定非被撕碎不可,若是一定要问它们是个什么东西的话,大概也只可能说是一种介于人兽之间,奇凶无比的恶物罢了。” 白守德道:“这东西守住洞口,我们怎么出得去呢?” 陆瑜皱眉道:“这的确是个问题,因为听说这东西xìng固执已极,任何东西落目之后,不能攫取到手,是誓不罢休的。” 俏郎君想了一想说道: “这也没有什么,我有办法了。”说着便从腰间拔出佩剑。 陆瑜道:“你打算怎么样?” 俏郎君道:“一个恶物儿罢了,斩了它还不就完了。” 陆瑜笑道:“那有如此便宜的事,这东西混身上下,坚硬逾于百炼精钢,若非宝刀宝剑,又怎能便伤得了它?” 俏郎君道:“我真不信。” 陆瑜道:“那你不妨试试好了。” 这时雪人的那一只手仍在窟中乱掏不已,俏郎君便挥剑上前,对着雪人手指,一剑砍去。 “铮然”响声过处,雪人手指,丝毫无伤,俏郎君去已被震得半臂酥麻。 俏郎君还自不肯甘心,重又集运功力,剑尖前指,窥准雪人掌心,猛然一剑刺去。 在俏郎君认为,雪人指背有毛护着,可能砍斫不进,掌心乃软挡之处,必易着力。 谁知这一剑刺去,竟几乎送掉xìng命。 原来剑尖刺中雪人手掌,不只是没能伤及雪人,反被雪人一拢指,便握住了剑刃,跟着便向外拉去。 俏郎君惊慌之中,还想夺剑后退,但剑没夺回,人已被雪人拉得双脚离地,眼看着只要一被拉出雪窟,势非被寸寸撕裂不可了。 所幸陆瑜看到,吓得连忙极声喊道:“娃儿还不赶快撒手?” 俏郎君为才想了过来,撒手弃剑,身形落地,头便向回奔。 雪人觉得手中一轻,也就把剑摔个,重行探手,向前猛抓。 俏郎君虽然没被抓着,可是那柄剑已被雪人摔得闪电也似地,直对俏郎君后心剌到。 陆瑜和白守德看见一起被惊得大叫起来,眼看剑尖已及俏郎君背心,不由得一齐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呛啷”一声过处,俏郎君哎哟一声,便滚到了二人脚边,伏地不动。 陆瑜心想:“这娃儿一定完了。” 但再睁眼一看,俏郎君身上既无血迹,那柄剑也没chā进俏郎君的背心,却已寸碎在地。 陆瑜再一检查,俏郎君除了外面的衣服,已被剑尖刺破而外,别无所伤。这才想到,俏郎君所穿的那件紧身衣,乃是吵丐所赠的那个麻袋改制而成,这才能挡住剑刃,没有送命,只被那一震之力,震昏了过去。 陆瑜和白守德这才又松下了一口气,相顾咋舌不已,来不及再说别的,忙着替俏郎君行功活血,并且塞了一粒抱一zhēn rén的“九玄丹”在俏郎君的口中,过了半盏茶时分,俏郎君这才悠悠醒转,又自己用了一番功,方才完全恢复,再也不敢冒昧行事,去攫凶焰了。 洞外这时已挤满了一大堆雪人,怒吼不绝,并且因为抓不到人,已在齐力扒掘窟口,磨盘大小的坚冰,一块块地应手而裂。 陆瑜见了说道:“此处已非安全之地,还是赶快走吧!” 白守德哭丧着脸说道:“洞外挤满了雪人,我们又那能走得掉呢!” 陆瑜用一指窟里说道:“窟里有光shè进,可能另有出口,我们与其在此坐以待毙,当然远不如进去找找看的好。” 白守德早已无计,俏郎君业已吃过一次苦头,当然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