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底朝天的一只,可不正是淤泥沾底,血迹染斑吗? 白守德这一看之下,心中一乱,竟连和白依云说话,全都忘了。 白依云见了,略一迷糊,也就想起了前情,立刻便以机警起来,起了疑心,顺着白守德的眼光,再一落到床前的弓鞋上,也就不由得大吃一惊,暗自骂道:“这真该死,我怎的竟大意到这种程度,没注意到脚上去呢?现在从爹的神色上看来,已经对我生疑,这便如何是好?” 白依云这样一想,小鹿儿不由得“卜通卜通”地直跳。 父女两个,全都愣在那儿,屋子里立刻弥漫起一片寂寞,并且在寂寞之中,又包含着无限的紧张,无限的恐怖,以及无限说不出来的异样气氛,就这么僵持着好大半天,并且两个人的眼光,也不断地在变。 在白守德的眼光中,虽然是由惊异,而恐惧,而悲痛地在变着。 但白依云的眼光,却已从惊恐之中,透出丝丝凶光。 再一转眼之间,便变成了杀气满面,一只手也从被底移向枕下,摸到了暗器囊,中食两指深入囊中,便夹出了一撮“雪丝飞芒”来,指向白守德。
第五章 花容突变杀心陡起
这时白依云只要一弹指,发出“雪丝飞芒”,白守德便必无幸理。 可是也就在这时候,门帘一动,尚翠娥艇已撞了进来。抬头看到了他们父女两个的情景,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一提真气,抬头平胸,准备发掌,同时穿到白守德的面前,挡住了白守德,对白依云喝道:“姑娘,你待做什?” 白依云这时,虽然好似已被杀神附体,但却仍畏惧尚翠娥三分,所以忙不迭地,又把手缩回被里,只笑着说了一声:“我没有什么啊!” 白守德也在这时,被惊醒了过来,只因并没有看清情形,所以忙问所以。 尚翠娥着急说道:“际还不知道吗?若非我来得正是时候,你又焉能留得命在?” 白守德仍自茫然不解。又问道:“这是何说?” 尚翠娥道:“你叫她把手伸出来给你看就明白了。” 白守德仍在发怔,白依云却已经花容突变,目shè凶光,一掀被盖,猛然坐起,喝了一声:“你真的要看,就给你看好了。”话声未完,手早扬起,“雪丝飞芒”发出,赛如一莲银雨,满室横飞。 尚翠娥早就防着白依云会有这一着,所以就在白依云扬手之际,她也大喝一声,发掌横扫,掌风暴起,把“雪丝飞芒”一扫而光。 只是尚翠娥发掌虽快,掌风虽猛,但也没能完全把“雪丝飞芒”挡住,几点银星,掠过了尚翠娥,shè中了白守德的臂膊。 白守德“哎哟”一声,连忙行功运气,闭住穴道,不让“雪丝飞芒”循血攻心,因此就再顾不得白依云了。 白依云在“雪丝飞芒”出手之后,人一翻身,就下了床铺,仲手便向壁上去摘剑。 可是尚翠娥那里还能容得了她,脚下一错,斜纵上前,横掌一挥,便把白依云追得连退三步。 白依云既然无法摘剑,虽然杀神附体,也还是不敢再和尚翠娥动手,略一打量,便想越窗而出。 尚翠娥却又早已拦在窗前,挡住去路。 白依云去路被截,迫不得已,心下一狠,双掌连发,向尚翠娥猛攻不已。 俗语说得好:“棋高一着,缚手缚脚”,尚翠娥真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就在白依云的猛烈攻势之中,略一挥掌,脚踏中宫,便冲开了白依云的攻势,贴身而上,手指伸缩之间,便点中了白依云的“云门穴”。 “卜通”一声,白依云摔倒在地。 尚翠娥再一伸手,提起了白依云,送回床上,这才转身去看白守德。 白守德亦已仗着本身功力,把所中的几根“雪丝飞芒”,迫出体外,又吞了两粒“解dú丹”,这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目泪下,看着尚翠娥摇头说道:“这真是我前世的冤孽,但却没想到,她竟会变成这样,胆敢起下杀父之心。” 说到这儿,一拂袖,擦干了眼泪,牙关一咬,狠狠的说道:“现在我也顾不得了,与其留下她,将来也是祸根,倒不如现在先除了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