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添香说话,直到添香说到一半的时候,这才笑着问道:“你对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添香岂知就里,仍然说道:“添香怎敢欺骗姑娘。” 白依云笑道:“我真不信有这等好事,你发誓我听。” 添香顺口说道:“添香若是骗了姑娘,便不得好死。” 白依云笑道:“你怎么个死法呢?” 添香道:“但随姑娘吩咐。” 白依云这才一收笑容,道:“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添香虽然一惊,但由于话已说满,一时改不过口来,只好硬着头皮,又应了一声:“是。” 白依云也就脸色突变,眼露凶光,冷笑说道:“这就不能再怨我了,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仍会还你一个公道,使你死而无怨。” 接着便喝道:“你告诉我的话,都是老爷教你的,对不对?” 添香一看不妙,正想逃走。 可是白依云早已防到她会有这一着,右手叠指猛伸,便点住了添香的麻哑两穴。 添香翻倒在地。 白依云杀神似的,从怀中掏出了那把匕首,对添香说道:“你真的是好大的胆,竟敢诳我,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说完之后,一伸手,便拉开了添香的衣襟,露出了那一抹酥胸。 添香被点中了麻哑两穴,动既动不了,叫又叫不出,直吓得面色死灰,魂飞魄散。 白依云匕首一顺,狠狠地喝了一声:“死丫头,我倒要看看你对我是何居心呢?” 话声未了,纤手一落,那柄雪亮的匕首,便chā进了添香的胸膛,跟着使劲向下一捋,振腕一挑,便把添香一颗血淋淋的心,挑了出来。 可怜添香丫头,连哼都没哼上一声,便白白地送了xìng命。 白依云杀了添香,这才怒气全消,就着溪水,洗净手上血迹,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房中,把衣服也换了。 过了一会儿,便一叠连声地,喊起添香来。 添香那里还会来到? 司环闻言走来,问:“有何事?” 白依云装模作样地说道:“我要添香,谁喊你啦?” 司环无奈,转身去找添香,喊了一圈,也没听到添香答应,以为添香是出园去了,再转身回明白依云。 白依云便故意骂了添香几句,并且装做赌气, 上床睡觉。 尚翠娥以为白依云是想向添香打听消息,不由暗暗好笑。 其实白依云见已瞒过他们,心巾也自暗笑不迭,只是在一觉睡醒之后,便又把杀添香的事f情,忘个干干净净。 司环不知就里,又到园外去找添香,当然也没找着。直到日落黄昏之后,这才发现了添香的尸体。 消息传出,自家便又乱了起来。 白守德闻讯赶来,急得直跳,连说:“这还了得,青天白日,竟敢到我园子里来杀人,这还有王法吗?” 白依云闻言也大吃一惊,并且在看到添香的尸体时,“嘤咛”一声,便不胜惊骇地昏了过去。 因此再无人怀疑到她便是杀人凶手。 “但凶于是谁呢?”这问题不只是困扰了白守德,便连尚翠娥也猜不出是谁来。 虽然他们两个人,都曾怀疑到俏郎君的身上去,可是俏郎君已随陆瑜东下巫山,根本不可能分身来此杀人。 直到最后,还是白守德不顾一切地把泯江渔隐请来园中侦查。 泯江渔隐仔细地把现场四周看了一遍,当时并未开口,直到回家之后,这才对白守德说道:“此事看来颇奇,言来也许会骇人听闻呢?” 白守德道:“此话怎讲?” 泯江渔隐命白守德把左右一起喝退,这才说道:“依老夫判断,此事恐非外人所为。” 白守德吃惊道:“仁兄看出了什么迹象了吗?” 泯江渔隐道:“尊府的那个园子,向来不准任何生人进去,并且听说,那死去的丫头,武功也还不弱。老夫适才看来,那丫头是被人迎面破膛而死,并未有争斗发生,据此推测,杀那丫头之人,必是和那丫头极熟之人。否则的话,那丫头绝不致于束手待毙,甚至连喊都没喊一声了。” 白守德犹自不信,问道:“兄长说没有发生过争斗,也有依据吗?” 泯江渔隐道:“当然有了,这种事又焉能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