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金银锦袍穿,仍为宝驹账本翻。
君子爱财自有道,不宜背义只因贪。
府上唇舌皆妄语,亭前鸣哨马难安。
满腹枪剑刘太尉,偏遇菱风鬼刁钻。
“少侠请进。”刘慕珊扬扬手,示意莫独雪进去。
莫独雪先跨进了房门,刘慕珊随后。
莫独雪走进屋中,第一眼便看见了刘太尉。这刘太尉约莫四五十的年纪,留了八字须,两颚弓起。身着乌黑锦衣,正端坐在桌前椅上。
“少侠,这便是家父。”
“哦草民莫独雪夜闯大人府上,还望恕罪。”莫独雪虽自幼生在天都峰上,从小却被姜剑枫严格教育,礼节礼数也学了不少,与江湖上的鲁莽汉子不同,相比之下,他更温文尔雅些。
那刘太尉已清楚一二他是为马而来,一时倒也不好为难莫独雪,只道了声:“坐吧。”并示意莫独雪坐下。
“这少侠生的这般英姿飒爽,定是个好男儿。”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赞美之言,莫独雪倒不知如何回答了。细看去,说话的是刘夫人,这刘夫人虽已过了青春年华,姿色却丝毫不减。
“夫人谬赞。”莫独雪两手一拱。
“听闻少侠夜来刘府,是寻马的?”刘太尉问道。
“不错,那两匹马是我和一位朋友的,如果在大人府上,还望还给草民。”莫独雪恳求。
“我府上确有两匹马,不过那是老夫的贺礼,少侠又如何说那是你的呢?”刘太尉捻了捻胡须,眼中尽是狡猾。
“这那马一黑一白,黑的名墨殇,白的名皎素,自是我们的。”
“哈哈,少侠呀,白日里那么多人来我刘府祝寿献礼,都曾见过了这两匹马,倘若别人随意起了两个名字就说马是自己的,那岂不是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这!”莫独雪竟一时哑口无言。心想:这时若是菱风在便好了,我这张笨嘴又怎么说的过这宦海之徒?
“是呀是呀,我说少侠呀,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刘府这马是别人送的,别说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你也该向那送礼的讨去。”刘夫人也笑盈盈地说道,殊不知这笑里藏刀。
刘慕珊却看不下去了,“爹,娘!我相信这少侠绝不是无中生有之人,马是他的,为何不还与他,还要他向别人讨?”
“珊儿,江湖险恶,世态炎凉,你懂什么?这年头有多少江湖骗子你不知么?”刘太尉呵斥道。
“我不是骗子!马确是我的。”
“天下哪有骗子说自己是骗子之理?少侠,我刘府可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请回吧!”
刘太尉和刘夫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把莫独雪逼得毫无反击之力。莫独雪一想:还是先去寻菱风吧,她一定有办法,只是我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她那般生气,见到她定要先赔个不是。
“既是大人不肯归还,我定来再讨,告辞!”言罢,莫独雪跑出屋外翻身出墙。
“少侠!爹,娘,你们太过分了!刘慕珊也一摔袖子跑出了门外,追莫独雪而去。
“珊儿!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不听话了,竟敢这样便跑出去!排几个家丁把她找回来!等她回来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刘太尉怒道。
“是。”刘夫人也走出屋外吩咐家丁了。
已是子时,夜色如墨,沉淀着若有若无的几点星辰,浸透着尽头的深邃,宛如寂寞的孤狼。
夜市上大多数的商贩已经收摊,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几处正在忙着收摊。街上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菱风到底去哪了?找了这么多条街都没有找到,难道是回了客栈?去客栈看看!”言罢,莫独雪腾空而起,运轻功跃上屋顶,在屋子间奔跃着朝客栈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