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翰跟着那位兄弟离开了宿舍,一位舍友说,“武哥,你不能实行家暴,夫妻之间应该和睦相处,家和万事兴嘛。”
另一位舍友边换衣服边说,“哥说你一句,你抱上这种心态,娶十个老婆也会被你打走,旧社会女人没有读过书,不懂得如何维护自己的人生权利,现在的新娘子都是文化人你用老的方式对待女人行的通吗?”
另一位小弟也附和着说,“是的,哥说的一点不假,看看武跃嫂人又漂亮,性格又那么开朗,武哥你收收你的坏脾气吧,打跑了你那里去找那么好的媳妇儿呢?”
另一位舍友说,“武哥,你那不是规矩,你那是家暴,现在还实施家暴那可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武跃听着舍友们都把理倒在媳妇儿那边,心里有点不服气他气呼呼地说,“一个娘们,来了连爷们的衣服都不能洗洗吗?我收拾她错了吗?”
另一位哥说,“你讲不讲理?人家刚到什么也找不到怎么给你洗衣服?咱们快点吃饭去,吃完饭回来咱们各自把自己的床铺收拾干净,把被褥洗干净,把自己身体收拾干净,把咱们的宿舍整理好,不要让你们嫂子第二次进了我们宿舍还想吐。我们都是工人兄弟了,这不是家里有妈妈给你们收拾,在这里一定学会自立、学会生活、学会对家庭承担责任。”
一个说,“咱们明天一定收拾好,等明天嫂子回来咱们一定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
武跃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感觉到自己错了,可是碍于面子他没有向周致翰打个电话道歉。
去招待所的一路上,周致翰问这位兄弟,“武跃他爸爸哪里去了,我自从到了家里也没有见到爸爸。”
那位兄弟说,“说起来话长了,武大娘和武大爷都是正气人,就是武大爷脾气暴躁,武大娘自从进了武家挨了一辈子打,这不武大爷的侄子现在当了村长了,把武大爷配去看大井去了,现在武大娘才有了好日子过。”
周致翰紧张地说,“武跃这是从家暴的家庭中走出来的?他们这是家暴。”
那位兄弟说,“嫂子我也不懂得什么家暴不家暴的,庄子上那个男人不打女人,不打女人那还是爷们儿吗?女人不打那男人还管的住她?”
周致翰说,“夫妻是互尊、互敬、互爱、互谅、互让,怎么可以打呢?”
那位兄弟哈哈一笑说,“乡里有乡里的规矩,第一年必须的用拳头教会她如何相夫教子,如何尊重、伺候自己的男人。
周致翰从后背感觉出了一股冷气,她这下子懵懵懂懂地对他的这位帅气男人家里有了初步的了解。到了招待所,那位兄弟给周致翰定了午饭,他知道他那武哥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动他,中午不可能过来陪嫂子,所以给嫂子定了饭菜。
那位兄弟把周致翰安顿好说,“嫂子中午饭会有人给你送上来的,我回去了下午还上班。”
中午周致翰吃了饭,在招待所洗了澡,一个人躺在招待所的床铺上越想越来气,下午她把自己换洗的衣服洗干净,去外面吃了晚饭,也没有看到武跃的影子。
武跃就连多看媳妇儿几眼都没有,只是在媳妇儿离开宿舍的时候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发了一下呆,他发现媳妇儿腰身不那么粗了,倒是苗条了很多,他心里突然欢喜起来。今天他是夜班他和工友们上班去了,心里还有点忿忿不平地感觉,自言自语道,“这娘们儿来了矿上不伺候爷,却去招待所享福去了。”
工友们听到他一个人嘀咕着,看见刚才对嫂子的那种粗暴,没有人再喜欢搭理他了。相互收拾好自己都去接班去了,他们今天都是夜班。
周致翰一个人一个晚上没有睡着,天亮的时候她收拾好行李一个人搭车离开了矿山。一路上她坐在颠沛的客车上,她突然想起来她的儿子,她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