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她无意识地抬起头,却根本是泪眼模糊。她低头去擦泪,结果越擦越多,好像绝了堤的海,痛苦恣意蔓延。
晦暗的视线里,男人黑色皮鞋顿了顿,正要离开,林烟揪住他的衬衫袖口,小声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妈也死了?”她忍了这么久,终于倾诉出来。
那人步子滞住,过了许久,递过来一方手帕。
“林小姐,请节哀。”他说,
只这一句话,林烟捂着嘴,哭得更加厉害。那些未曾留下的泪,这一刻使劲宣泄,不明所以。
后来,他送几欲昏厥的林烟回家。林烟醉了累了很难受,她闭着眼沉沉睡在那儿,那人俯身过来替她系安全带。
味道淡淡的,夹杂着丝丝酒精的香气,还有很好闻的剃须水。林烟茫茫然睁开眼。入眼是很精神的短发,还有一张干净清峻的侧脸,再往下,是男人的喉结,充斥着男性的荷尔蒙,一丝丝一缕缕将她包围住。
远处是暗沉的夜幕,夜幕下,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刀刻一般的英俊,略薄的唇抿着,清冽,又禁欲。
那一刻,林烟什么都没有想,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呢喃了一句,“你一晚上多少钱……”
再然后的事,林烟都不记得了……
唐婉婉还在一边叽叽喳喳,林烟再三确认方案无误,这才字斟句酌地给王老发邮件。等一切搞定,魏茹过来了。那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边说还边打量她,“聊什么呢?”林烟问。
“我们昨晚遇到谁了?魏茹说那人帅得一塌糊涂,还有钱……”
林烟看了魏茹一眼,说:“那是宁氏的董事长,能不有钱吗?”
听到这个名号,唐婉婉更加震惊:“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以前去过他们家,见过一次,后来我爸葬礼,他也来吊唁过,之后……又碰到过几回。”林烟含糊地说了一下。
“那你们两个……”唐婉婉挑了挑眉,一脸的八卦。
林烟推她出门:“别人心底都有白月光了,收收心吧。”
“什么白月光啊?”魏茹好奇打听道。
林烟冲她微笑:“好像有个青梅竹马在国外,他每个月都要飞过去几次……”
唐婉婉忍不住扼腕叹息,她在剪头发的时候,还在念叨这件事,直嚷嚷相逢恨晚。
林烟丢给她一本杂志,“喏,这种人给你,你敢要吗?”封面上正好是宁则远。他的眉目俊朗,鼻梁高挺,目光坚定又沉稳,却又透着清冷,像是隔着层寒霜,让人猜不透。
唐婉婉连说了几个“极品”,又看了看他的身价,啧啧摇头:“如果我是那个青梅竹马,早就嫁了,还矫情什么啊……”
林烟微笑不语。
唐婉婉又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咬耳朵:“哎,我听说这样的……特别厉害……”
林烟“啊”了一声,一脸怔愣,忽然又哧哧笑了。
“你笑什么?”唐婉婉不解。
“我笑你啊……”
两人嘻嘻哈哈,一旁正在烫卷的魏茹也抽过杂志去看,最后,视线落在封面上,微微失神。
唐婉婉剪了自己心爱的长发,魏茹则烫了个卷。她和林烟个子身材本就差不多,这么一来,从后面看就更像了。
弄完头发,唐婉婉去血拼,买了一堆有的没的,林烟看着就替她心疼。唐婉婉毫不在乎:“贺榕玮虽然混蛋,但出手大方啊,我这次离婚,下半辈子都不愁了……”她虽笑着,却更像是自嘲。林烟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就不再说什么。另一边魏茹则什么都没买,最后还是唐婉婉说要送她一样东西,她才挑了条丝巾。
晚上,林烟请他们去吃大餐。
刚坐定,魏茹便急忙捂着肚子去了卫生间。她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