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僵住了。倪子衿两只手紧紧的捏着衣服的下摆,过了好半晌,语气很不好的冲着住持说道:“你瞎说什么,我才不信你!”说完,便拉着陆逸深往外面走。陆逸深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回过头为倪子衿的冲撞向住持道歉。直到离开了灵隐寺,倪子衿都还对“苦命鸳鸯”这四个字耿耿于怀。陆逸深倒还好,因为他压根不信这个,陪着倪子衿来这,也是因为被倪子衿缠得实在没办法了。“一定是骗人的!我们两这么恩爱,怎么可能会是苦命鸳鸯,你说对吧?”倪子衿仰着头对陆逸深说道。“对,骗人的!”陆逸深觉得倪子衿较真的样子还挺可爱,抬手在倪子衿头顶抚了抚,不禁失笑一抹温热从眼角滑落,倪子衿缓缓的睁开眼睛。又做这个梦了。这五年,倪子衿经常做这个梦。原来,那个住持解签真的很准。倪子衿和陆逸深不就是苦命鸳鸯吗?兜兜转转结了婚,却是相互折磨过日子。倪子衿起床走出房间,就听到文茵在餐桌边跟人打电话。“当初定做婚纱的时候是量好了尺寸的,做婚纱那边没有出现问题的话,我就不用试了,肯定能穿。”“样式?按照设计图来做的,做出来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有数,不用看了,婚礼那天你们送过来就行。”倪子衿倚在门框上,淡淡的叹了一声气。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大概是女人这一生最美的时候。文茵对婚纱如此不在意,那只能说明,她对这场婚礼没有期待。也是,商业联姻,婚礼是办给别人看的,走走形式罢了。等文茵挂了电话,倪子衿才走过去,没有提刚刚听到的话,倪子衿说道:“文茵姐,我想去灵隐寺,你陪我去好吗?”陆逸深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之后直接去公司,而是开着车去了陆家的老宅。陆家老宅占地面积很大,除了主屋,还分东院和西院。陆逸深的爸妈陆正其和曹华恩离婚十五年,因为宁婉闲也就是倪子衿的小姨插足。但曹华恩和陆正其离婚之后,曹华恩并没有从陆家老宅搬走,一直住在西院。陆正其和宁婉闲夫妇住在东院。从曹华恩一直霸占着陆家老宅一院就能看出,曹华恩这人尤其强势。陆逸深今天是去找曹华恩的。倪子衿昨天晚上说曹华恩曾经将她的头按进污水沟里,陆逸深从来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惊讶是不可能的。陆逸深一直知道母亲强势,但他料不到母亲会对倪子衿这么狠。陆逸深走进东院的范围,一眼就看到在玻璃花房中的曹华恩。曹华恩在修剪花草,突然有佣人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照片,说道:“太太,这是福利院那边寄过来的照片。”“我看看。”曹华恩放下手里修剪花草的剪刀,接过佣人手里的照片。“妈。”陆逸深在玻璃花房门口叫了曹华恩一声,脚步不停的走过去。在曹华恩身边时,视线瞥见了曹华恩手里的照片。一个穿着普通,但是有点冷酷的小男孩。小男孩似乎是不满意别人对着他拍照片,人不大,眼睛里面透出的冷意却让人无法忽视。陆逸深不记得曹华恩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经常去福利院那边走动了。他不太过问,只知道每个星期福利院那边都会寄一些照片过来。“你怎么来了?”见到陆逸深,曹华恩的脸色瞬间凉了下来。把手里的照片拿给站在一旁的佣人,示意佣人把照片拿进屋去。曹华恩又拿起了刚刚放下的剪刀开始修剪花草,明显不待见陆逸深。“我觉得我们需要聊聊。”陆逸深沉声说道。“你不和倪子衿离婚,我就没什么跟你聊的,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曹华恩对昨天被倪子衿泼咖啡的事情耿耿于怀,以至于迁怒到了陆逸深身上。“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在这里直说了。”陆逸深不会考虑跟倪子衿离婚的事,说好了余生要和倪子衿互相折磨的。“她说您曾经把她的头按进污水沟里,是吗?”“才结婚几天,就开始告状了吗?”“那这么说,您真的干过这事!”“对,我干过!那种狐狸精,勾引我儿子我肯定要好好给她一点教训!”陆逸深要用力的隐忍,才不至于让自己心底冒出来的怒意爆发出来,“还对她做过一些什么?”“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