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着她每一个感知的神经,那深入骨血的剧痛啊,再次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只是,她为什么又要触碰呢?隐隐的后悔,但是,触碰是下意识的,并不受理智支配,那对份异样的疼痛的面对,也许就是在这个契机了。在明玉话音刚落的时候,初夏感受到了一种灵魂深处的恐惧,有一种从开始就察觉到的不对劲,掩埋在记忆深处久久的那份不愿面对,突然就发芽了!
还是一样的疼,但是,这次却是和往常不同的,身体并没与用模糊意识来晕倒去缓解那份痛楚,她的神经亦是不曾麻木,反而是,她的思绪不知为何异常的清晰,清晰到仿佛可以感受到身体里每一个毛孔的舒张,回忆到过往每一个被遗忘的曾经的所有细节,自然同样也是承受并感觉到来自每一个毛孔的每一个属于过去的放大了的刺痛。
思绪翩飞,冉冉。
为什么,没有如以往般深沉的睡去?
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许多细微的记忆?
刹那光阴绕指柔,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么:
“初夏....初夏.....你真是没用呢....南康家的血统纯力,你是一点都没继承到呢....”
那是——爷爷的声音啊,如此苍老而森冷的,在某个时期曾一遍一遍的回响,直到听到麻木,直到如今的遗忘。
“爷爷.....”那个记忆里的初夏在呢喃,满含着委屈与悲伤,红肿的眼眶里满是打转的泪水。
“对南康家一点效用价值也没有的你......实在很让爷爷失望。”
“爷爷....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这一文不值的道歉,爷爷不需要。”
蓄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是决堤。
时光轮转回十年前,那是奶奶刚刚去世的时候,幼时起向来慈爱又威严的爷爷突然变得不苟言笑,脸色阴郁,并且时不时的发怒打人,他一根根黑色的须发在短短一年内变成刺目的雪白,脸上的皱纹褶皱到了一起,团成一种阴冷与不近人情的不苟言笑。
也便从那个时候起,爷爷会时不时的把她一个人丢出去来接触各种灵异上的东西,并开了她的阴阳眼,让她在魑魅魍魉的怀抱里自生自灭——美名其曰锻炼初夏的渡灵能力之类(可是没有都灵能力无论怎么努力也是不会再有的),以免她成为南康家彻彻底底的废柴,而实际上不过是借鬼魅的手来替南康家清理门户罢了,初夏的存在,对这个家实在是可有可无呢。
奶奶还活着的时候,爷爷还有顾忌,看在奶奶的面子上稍稍的疼爱着这个孙女,维持着这个家温暖和谐的表象——而奶奶既然已经去世了,爷爷他,再也没有理由疼爱这个没有继承到南康家一点灵力的孙女了。
生活在渡灵世家,却没有渡灵彼方的能力,初夏平凡得就像普通人。
平凡得初夏,在奶奶去世那年,生活的噩梦正式拉开帷幕。
无论是夜遇百鬼而懵懂不自知,还是误闯鬼城而被魍魉腐蚀得奄奄一息却无人援救,亦或是被爷爷任命到去给地狱恶犬处送食而遭到灵兽白泽的击伤.....这些,那些她都开始经历过了,也打破了她七岁之前对世界美好的认知。
无助,恐慌,并且害怕。
于是她在黑魆魆的夜晚嚎啕大哭,在爷爷面前委屈的争吵挣扎。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那样无力的反抗了多久?还以为爷爷只是因为奶奶离去而悲伤,过些时候,悲伤过去了,爷爷就会变成七岁之前的爷爷,变回微微的严肃和满满的慈祥。
为此,她一直努力的讨爷爷的开心,不断的跑腿做一些渡灵人最基础的引魂任务,她希望爷爷能够开心,忘掉失去奶奶的悲伤,但是她所有的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