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扇古老的檀木大门,风吹雨淋下早已不复昔日华丽,雕刻的花纹也多有磨损了,然而衬着这同样古老的院落时,却颇有几分奇异的说不出的韵味,这让初夏只呆呆傻傻的立在门前,意外的,看着了迷。
以至于,她迟迟的,不肯敲门,只盯着门上一个繁复的纹络细细的看,迷迷瞪瞪的。
就好像,被勾了魂魄。
鲜红的海棠花在风中张扬摇曳,一簇簇,一朵朵,向略略阴沉的天空肆意招展。
吱哑一声,那檀木大门猝不及防的被打开。
思绪,还未来得及从对檀木大门的陷入中抽出,视线便被又一抹鲜艳的红撞的不知所措。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站在我家门口。”
冰冷尖锐的女声,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耐和刻薄,逐客与防备的意思非常明显。
初夏抬起头,眼前一个面容姣好的妇女正冷冷的看着她。
也许是错觉?那个妇女四周似乎缠绕着许多虚无的黑色雾气,丝丝扣扣,缭绕不息。而印堂上的紫黑更是犹为明显,眼中,又是阴郁着一团说不出的诡异朦胧。
“那个,阿姨您好,我是初夏,就是东城南康家的人,爷爷叫我来送东西的。”
初夏回答的语无伦措,勉勉强强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显得莫名心虚。
“你爷爷?”妇女斜睨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问道:“你爷爷是谁?”
“李……冉?啊,不对,我爷爷是东城白启,嗯……道上的人是这样称呼他的。”
“这样啊,原来是白启的孙女,那么请进吧……”
妇女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姿态优雅,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亦是容不得初夏拒绝。
就像爷爷一样。
初夏是想快去快回的,可现在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她从来就不太会拒绝人,这真是个可恶的性格。
然后她提着竹木箱,小心翼翼的进了这个充满古韵的院落,内心却在反复嘀咕着,果然又是一个知道爷爷名字的人,这样肯定不会发生好事了。
几乎可以肯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只送一个箱子那么简单的!
而当她一脚踏进妇女的家,那个女人的面容突然模糊的不像话,唯一双红唇,血色明艳,红的很是渗人。
“阿姨,箱子给你,我……我就先了!”初夏赔笑着就向门口开溜,胳膊突然一股生硬的疼,是那个妇女,正抓着她的胳膊,貌似很好客的不让她走。
“别走,你不能走。”女人嗤嗤的说,声音急切癫狂,神经质一般,全不复先前的优雅。
初夏恍然发觉这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处处缭绕着黑色迷雾,朦胧而不真切,比之妇女身上粘黏的,更是浓郁。
这是,什么情况?
她想挣脱,她想逃,可是胳膊被抓的死紧,生生的疼,骨头好像都要断裂,那个看似贵妇一样娇弱的女人,哪来那么大气力?
来不及思考,她就被脱到又一个门前,十分粗暴的摔在墙角。
初夏看着自己雪白的臂膀上五道灰色手印,和快速变化的淤青――真他妈疼啊,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只手已经疼得不能动弹。
“救救,救救我儿子!”黑雾中传来妇女并不真切的声音。声音渐渐的远去,空灵。当四周终于陷入死寂时,初夏惊讶的发觉,屋内已经昏暗得不辨东西!
唯身旁的木色房门清明可见。
仿佛,唯一的真实。
遇到这种情况,遇到这种情况,根据以往的经验,根据以往的经验,咳咳,逃是没有用的,只有面对,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必须面对,心中诅咒爷爷一百次,她鼓起勇气,打开身旁这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