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志伟提着探照灯在身后喊道。
我急忙收住脚,打起手电照了照脚下。只见地面上横着一扇厚重的椁板,一排足有三c四寸长的椁钉钉尖朝上,锋利地立在椁板上。我蹲下身摸了摸,猛地缩回手来。椁钉居然有些烫手,说明是刚从椁板上撬下来的,那么我们刚才听到的“吱吱嘎嘎”的响声就不是幻觉,可这间墓室里除了我和志伟再没第三个人。
我回过身去看志伟,见他正把探照灯放到墓室一角,灯光把那口棺椁黑沉沉的影子投射到对面的墓墙上,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阴森,顿觉墓室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几度。
正在这时,忽听耳畔咯噔噔一串闷响,回头一看,见身后那扇石门竟哐当一声自己关上了。
我暗吃一惊,心说怎么回事?难道我和志伟无意中触动了关闭石门的机关。
正惊诧的工夫,忽听走到我前面的志伟诧异道:“咦,这是什么?”
我回头一看,就见手电光扫过那口硕大的棺椁,被掀掉椁板后露出的棺盖上,伏着一大团黄乎乎的东西,乍一看就象一大砣子新鲜肉块,好像还在微微颤动着,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我关掉手电,一把扯过志伟,把刚才的发现告诉了他,又低声道:“看来这座墓里确实有些古怪,咱们得有所防备。”
志伟把猎枪平端在手里,嘴里嚷嚷着:“古怪?什么古怪,在哪儿呢?老子今儿个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古怪’能斗得过咱手上的德国货。哪儿呢?在哪儿呢。”
尽管嘴上逞强,但我看出志伟心里也有些发毛,端着枪的手此刻正不易察觉地抖动着。
突然,他抽了抽鼻子小声道:“虎子,你闻没闻到这儿有股子烟薰火燎的味啊?”
志伟说的没错,就在墓墙翻转过去的一瞬间,那股阴冷的气流里就带有一股子松明火把的气味,只是刚才忙着观察主墓室里的环境,没来得及说出口罢了。
“那是什么?”志伟突然指着棺床后面的一堵墓墙说。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那面水渍斑驳的石壁上,雕着两幅精美的图案。刚才只是粗略照了照整间墓室,注意力又集中在棺椁和陪葬品上所以根本没有发现。
我拎起地上的探照灯,绕过棺床来到那面墓墙下。
“奇怪,这面墙怎么是斜的?”未及看清石壁上的图案,我猛然发觉这面墓墙竟歪斜着朝墙内裂开一道口子,便试着用手推了一下。半堵墓墙竟“咯噔噔”一声开了,露出黑黢黢一个洞口,阴冷的气流从里面吹出来。
我吃了一惊,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石壁上雕着图案的部分本就是两扇虚掩着的石门。看来,石门后面肯定还有一条墓道,而且这条墓道应该可以通到地面。
这么说来,即使没有藏在山谷中的井口和悬崖上的裂隙,凿穿了这座大墓也可以进入地穴。
志伟也恍然道:“虎子,这条墓道肯定通向地面,不然哪来这么大的风?”说着,他把猎枪背到肩上,搓着手道:“咱哥俩这回算是发了,有了这条出口,有多少好玩艺儿咱倒腾不出去,你说是不是这理?我操!我操!”
我说:“大头,先别忙着‘操’,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我蹲下身子,从脚下的墓砖上捏起一撮黏乎乎的东西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又把手指移到志伟鼻子底下。
“是松脂。”
“没错。”我低声道:“这条墓道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