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荡过去。
重新燃起的希望使我精神一振,跟打了针鸡血似的,身上陡然又有了力气。
只是这根尼龙绳落在这平台上已经有几十年了,老化得很厉害,已经有些僵硬了,也不知能不能承受住我的重量,但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我用刺刀把绳子割断,截下大约七八米长的一段,又跑到石壁下找了块长条状的石块,把它拴在绳子一头,抓着绳子在头顶上甩了起来,石块带着绳子在头顶上转着圈子,发出呜呜的响声。我慢慢放出手里的绳子,看着长度差不多能够到那青铜链子了,我猛地把手里的绳子又放出去一截,石块带着绳子呼一声缠到链子上,转了几圈一下卡住了。
我抓着绳子慢慢往回拉,手感极其沉重,也不知这根铜链子下面还有多长,可见脚下这口山洞深不可测。
我用力把那根铜链子拉到面前,一把抱住,把尼龙绳穿进链扣里,系了个死扣。
然后我把手电塞进嘴里叼牢了,使劲拽着绳子倒退了几步,转着脖子用叨在嘴里的手电照了照对面的大致落点,突然加速向前跑了几步,黑暗中感觉脚下一空,伴着哗啷一声铜链响耳边风声呼啸,身体已凌空而起,从冷气嗖嗖的洞口上掠过。
电光石火般的一瞬,我看到对面那座石碑仿佛被颤动的手电光唤醒,黑黢黢的石面泛着幽光,一头朝我撞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头顶上“啪”一声脆响,跟着手上一松,巨大的惯性把我甩了出去。
我本能地向前伸出两手,护住头胸,只听“嗵”一声闷响,先是手腕一麻,接着胸腹部一阵剧痛。饶是我叼得牢,嘴里的手电也差点没喷出去,一只手上还攥着一节断裂的绳索。
万幸的是,此刻我恰好跌落在对面的洞口旁边,我甚至能感觉到两只脚尖正好搭在洞口的边沿上。
由于长年为雾气浸润,洞口四周的石面上附着着一层又黏又腻类似苔藓的东西,奇滑无比,这时若稍有不慎,如动作幅度稍大就可能滑到黑黢黢的山洞里去。
喘息了片刻,我忍住剧痛试着用两手撑住湿滑的石面,同时习惯性地弓起右腿想站起来,但这个动作却使勾在洞沿上的右脚把整个身体拖向了洞口。我急忙伏下身子,但为时已晚,整个人还是一点一点地朝洞口滑去。片刻工夫,两条腿已垂落到洞口下,身体呈九十度紧勾在地穴口上。
慌乱中,左手无意中抠住了地面上的一道石缝,暂时缓解了下滑的速度。我长吁了一口气,稳住身体和情绪,右手慢慢朝左手处的那条石缝移去。就在右手快够着石缝的边缘时,可能身体晃动了一下,只听“扑哧”一声,抠住石缝的一只手滑脱了。我手里攥着一把又黏又腥的东西,朝着黑黢黢的洞底坠落下去。
一瞬间,我感到胸腔里一下子空了,心蹦到了嗓子眼上,堵得气都喘不上来。
突然,耳边哗啷一声响,我感到身体一下撞到了一根长条状的东西上面。电光石火般的一瞬,根本来不及判断撞疼了我的是什么,我本能地一把抱住,伴着胸口和手臂上一阵钻心的灼痛,我闻到一股浓烈的铜腥味,猛然意识到被我抱在怀里的是那根青铜链子,急忙把它抱紧了,双腿顺势盘在了上面,一下就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就在这时,我抓在手里的青铜链突然抖动了几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洞底攀着链子爬上来,而且抖动的越来越厉害,片刻工夫,带得整根链子都剧烈地晃动起来,可见下面的东西不仅很重而且速度极快。
我一下紧张起来,急忙抓着链子往上爬了一段,那知这根链子锈蚀的已经非常严重了,手上一使劲铜锈就哗啦哗啦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