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那口井是什么‘海眼’?”
“至少我相信井下存在某种神秘的力量,如果你听说了有关它的种种传闻,你也会对它感兴趣的”
“打住,打住。”姬红伸出小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对这种无聊透顶的事我不感兴趣。”
我被她的态度激怒了,火气腾一下蹿上来:“你他妈听我说完好不好?”
“我他妈不-想-听!”
望着姬红气咻咻的背影,我咬了咬牙硬起心肠说:“姬红,你还记得那面铜镜吧?”
听到“铜镜”两个字,我看到姬红的背影哆嗦了一下。
“跟你实说吧,那铜镜不是我从古董摊上淘来的,而是几十年前我爷爷从那口古井的井台上捡来的。”
姬红愣了一下,忽地转过身来瞪大眼睛望着我,张大的嘴巴就象一口黑洞洞的井口:“老家?井”说着身子一软,膝盖眼瞅着弯曲下来。
我急忙上前扶住她:“姬红你别怕,听我说我发誓一定要找到那口该死的井。”
“不!”此刻,姬红心里已被一团恐怖的阴影笼罩住了,仿佛她就站在那口古井的井沿上。她一把抱住我,就像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如受惊的小兽浑身打着哆嗦:“别扔下我”她喃喃着:“我要跟你在一起”说着她把头埋进我的胸口,使劲往我腋窝里拱。
几个在水中嬉戏的孩子,游到岸边冲我们撩着水大喊:“抓流氓!”
忘了说了,最近几年,我换了个期货经纪人的工作,在期货这个行当里,经纪人分为两类:一种是有钱但无闲的,这是成功的经纪人,佣金高但忙得脚不沾地。另一种是拿不到多少佣金,无钱却有闲,我属于后者。
因为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我养成了一个逛古董摊的习惯,有事儿没事儿的常去转转,这既有爱好的成分,更多的是借以消磨时间。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当别人都紧跟时代往前冲的时候,我却喜欢拧着脖子往后看,没事儿摆弄摆弄古董,翻翻故纸堆什么的,尤其对各种“古董”散发出来的神秘气息着迷。有时看到貌似好东西的玩艺儿,也会淘几件回来,少则几百,多则一二千块钱,反正我也没有存钱的习惯,兜里有几个闲钱就觉得坠得慌,积久了案头和壁橱里就有了十几件“古董”。
其中的佼佼者,是一面据说是“汉代”的青铜镜,尤为我所珍爱,我曾托人找一专家给看过,那专家拿着放大镜颤颤巍巍看了半天说,看镜鼻上的虾蟆和背面的海马葡萄纹,这是面汉镜,不过是仿的,至于仿制的年代,从铜料和手法来看,应该在元末明初。
从那以后,我对这面“汉代”的镜子青眼迭加,没事就拿出来看看。也许是体力活干久了,手粗的缘故,时间一长镜面被我摩挲得锃亮,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铜腥味。
至于它的来历,我倒有些说不清楚了,因为常拿手头的“古物”跟圈子里的朋友换来换去的,加之我这人记性本来就差,时间一长也就忘了——这面铜镜到底是我淘来的,还是换来的。
坏事儿就坏事儿在我这人太爱显摆,而且不分对象,只要有机会,哪怕亲密如姬红也不会放过。
终于有一天,我向姬红展示了那件“汉代文物”。姬红好奇地捧着那面铜镜翻来覆去地看:“你说这镜子能真是汉代的,那不值老鼻子钱了?”说着又举着胳膊照了照:“要说古代的人活得真是挺没劲的,一辈子连自己长什么样都看不真切,”
突然姬红捧着铜镜的手哆嗦起来,嘴里喃喃道:“不对!这镜子里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