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的隔音效果不错,估计叫破喉咙也不会把人给招来,尤其这里还算江家特有的病区,那人好整以暇的靠在门上,开口并不激动:“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是你想要做什么?”
“什么?你在质问我?你把他害成那个样子,还敢来质问我。”女人的墨镜下面,眼眶是红的,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哭,当看到他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泪流下来,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听到女人的哭腔,他没有由来的烦躁,他警告道:“马上把眼泪擦干,补好妆,回家老老实实的待着,绝对不可以再来医院!”
“小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女人激动起来。
“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意外。”江焕岳语气中听不出一点儿感情。
“意外?你到底在做什么?妈妈想知道。”女人拉着江焕岳的手,恳求道。
“我要家主的位子!”江焕岳回答的肯定。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家主的位子是你大哥的,不是你能想的,你听妈妈的话,赶紧收手吧。”女人恳求道。
“为什么我不能想那个位子?恩?”江焕岳有一瞬间的疯狂,声音陡然提高。
“因为……因为……你大哥……你……”女人一时无法回答。
“我替你说吧,因为我才是个野种!我连阿雪都不如,至少他还姓江,我根本不姓江,我应该姓沈才对。”江焕岳一拳打在墙上,女人心疼江焕岳,更因为他的话失了方寸。
“你……你……你怎么……知道……”女人恐惧更胜过惊讶。
“你承认了,你就这么承认了我是个野种,我的妈妈承认了。”江焕岳疯狂而凌乱。“天底下怎么会有不透风的墙!”
“小焕,你听妈妈说,你是江家的小少爷,你永远是江家的……”女人的话被江焕岳打断。
“不,我会是江家的家主,我已经布好了局,那个位置,一定是我的。”江焕岳疯狂的说道。
“你这么做会害死自己的。”女人哭泣哀求。
“我不这么做恐怕死的更快些,还有你和那个男人,我不想做你们的陪葬品,所以,我一定会成功,成为真正的江焕岳!”江焕岳说道。
“这么做的后果……”如果不是江焕岳双臂撑着,女人已经跪在地上。
“那都是你造成的,现在,你只要听我的话,乖乖的在家里待着,不许出门,好好做你的江夫人,明白吗!”江焕岳一点也不留情面。
“你要对他怎么样?”女人双手推着门,阻止江焕岳离开。
“他?哪个他?”江焕岳装作听不明白,女人嗫嚅着不敢开口,害怕儿子会更加的疯狂,江焕岳说道:“你放心,他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会让他‘安度晚年’的,至于他,看他为我挡了一枪的份上,是生是死就让他听天由命吧。”
江焕岳一把拉开门,不顾倒在地上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去了医生办公室。
女人失魂落魄的起身,将墨镜带回去,出了门,她又是江家二夫人,她没有再去特护病房,只在门诊拿了一点儿药——安眠药,为她可能的意外准备着。
钱医生挥退了助手,对江焕岳微微躬身:“小少爷,我来帮您检查一下吧。”
“好。”江焕岳看着助手离开,将一张支票放在钱医生的桌子上。
“说吧,什么要求。”钱医生轻轻将支票划入抽屉。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江焕岳问道。
“当然,只要价钱合理,你让他生,他就生,你让他死,他就死,你让他不生不死,他就半死不活,就像二爷送来的那个人一样。我对自己的医术非常有信心。”钱医生语气平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