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的身体,举刀向着自己的同伙,石壁还是完好的立在那里。
尖叫声充斥着墓室,阿骋拉着美人靠在了石壁上,看着他的手下骇然尖叫,他们已经神志混乱,只顾拼命的挥刀乱舞,尽管浑身鲜血却执着不肯倒下的人,紫灵的血肉果然厉害。阿骋护着他和美人的周身,如是想到。
本已是不死的存在的人,开始了一场相互的屠杀。
“妖怪,妖怪……”骇然的惊叫在墓室里回荡,不知是说的自己,还是他人。
阿骋全身冷汗,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立刻挥刀而上,偏偏身体在此时不听指挥,美人颤抖着靠近阿骋,柔软的触感唤回阿骋些许的神智,他还有她,他不能乱。
所有人都带着惊惧交加的神色,所有人都是鲜血淋漓的样子,地上是残肢断臂,可惜人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如此的血流不止,他们依然活的好好的。
阿骋心底惊骇,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下,将彼此的身体分成一个一个的部分。
“啊~”阿骋骇极而呼,美人双手捂住耳朵缩进了墙角,她是一国的公主,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她的七魂六魄早已飞了一半,哪里还能做出什么反应。
真气游走间,阿骋的身体终于能动了,他集中了全身的力量,刹那间爆发出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直斩向祭司的位置,他紧闭双眼,不被幻像迷惑,封闭了五官感觉,将内力发挥到了极致。剑气破空而来,祭司的身体一晃,手中莹莹的光球不稳,光芒一晃,石门出现在原来的地方。
白衣祭司为了躲开剑气,差点撞在石壁之上,她的手顿了有两秒钟的时间,仅仅两秒,足够阿骋抄起美人,冲出石门之外,石门外是持剑而待的盔甲护卫,九把长剑直奔阿骋,本来应该是十个护卫,九把剑必有破绽,阿骋抓住一丝的破绽,拼着肩膀受伤,带着美人闯出了剑阵。
这样的失误对于神之护卫是不可原谅的,他们刚要列队去追,被祭司的声音止住:“别追了。”
盔甲护卫躬身后退,给祭司让出道路。
“我已经看到了他们的惩罚。”白衣祭司微微合住双眸。
“祭司大人,里面的那些?”盔甲护卫看到墓室内部的惨不忍睹,里面的那些已经无法称做为人。
“将他们削骨剔肉,放在正门,让他们永世为神坛守门,不得超脱,算是对他们亵渎神灵祭品的惩罚吧。”白衣祭司轻捋华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缓缓的开口。
护卫领命而去,白衣祭司伸手拦住最后的两人,指了一个方向:“去把跑掉的两个人带回来。”
没有时间了,能够预知未来,却又无力改变,因为承担不起改变的后果,她能做的就是顺应。白衣祭司的右手中紧紧抓着一把匕首,那是难得一见的神器,她拿着它,不是为了抗敌,而是为了自我了断,多么悲惨的人生啊。
白衣祭司垂下手,衣袖遮住了匕首的寒光,她走不快,却很稳,马上,就是终点了。
黑斗篷的神侍跪在祭司的去路上,低着头,虔诚的膜拜他们信奉为神的祭司,他们与盔甲护卫不同,到底只是普通的人,而且,会不会忠诚还另做他想。
祭司的目光落在一个黑斗篷的身上,眼神一凛,她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黑斗篷身体一震,保持跪着的姿势,匍匐着挪到祭司的脚下,他额头紧紧的贴着地砖,聆听祭司的教诲。虽然,他是一个小头目,但是能让祭司叫出自己的名字,对他来说是无上的荣耀,其他人的眼中是艳羡的神色。
祭司伸出手,手中是一把手掌大小的青铜钥匙。黑斗篷一愣,虔诚的双手接过。
“神龛的钥匙,交由你来传承,记得你的责任。”白衣祭司轻挥衣袖,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离开祭坛,在芸芸众生之中潜伏下来,等待神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