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身边的狗第一个冲了上来,扬起爪子就要掌嘴,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没有什么人不是一巴掌扇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巴掌。
只是严松例外。
于是在狗子惊讶的目光中,那张无往不利的手在半空中第一次被人抓住了。严松面无表情地微微用力,就算没有力之符文的加成,严松自信也能轻易握碎这个羸弱不堪的手腕,更何况他已经拥有了力之符文。
于是在那条刚才叫的很欢快的狗子的惨叫中,一声清脆的“咯嘣”声音传来,就算惨叫的声音再大,也无法阻止这么令人愉悦的声音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没有风,但一股寒意却在酒楼里四散传播开来。
琴女再次深深地看了严松一眼,正打算离开,却又止住了步伐。
因为场上的那个小子正缓步走向了有些发愣的王爷,眼中的杀意丝毫没有掩饰。
“你你你想干什么?” 胖子真的有些害怕了,实话说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刺客,每个有权有势的人都遇到过刺客,只是他没有遇到过这样拥有着纯粹杀意的刺客。
这是一个天生下来就让人恐惧的人。这是胖子给严松的定义,但他仅仅是恐惧,并没有想到过会死在这里。就因为他是大风国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没有人敢于在这样的场合杀了他,因为不出三十息,他就会面临一个军团三千精兵的包围。
没有人可以从三千精兵的包围中成功逃脱,他是这么想的,也没有可以真正地无视死亡。
所以他的腰杆硬了几分,强迫着自己不去看对面那个可怕的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努力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尽管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瑟瑟发抖的双腿。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大风国唯一一位王爷,你敢打伤我的管家,就像在打我的脸。”胖子看着严松走得越来越近,原本底气十足的声音到最后就像蚊子的嗡嗡声。
“啪”
很清脆的声音,所有人的心都是一跳,严松那一巴掌下午,王爷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你是说这样吗?”严松问着,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干脆利落。
外面开始嘈杂起来,有人私下为严松哀叹着——官兵到了。
琴女没有继续离开,而是选择看了下去。
“你完了,我的人已经到了,我劝你识相点,乖乖束手就擒,为了一个弹琴的婊子得罪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没有认清形势的是你。”严松又给了他一巴掌,在不经意间加重了力气,于是可怜的胖子直接被抽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惨叫声刺得人耳膜直疼。
严松微微皱眉,冲上去又是一脚,直接把胖子踢晕死了过去,整个世界终于消停了不少。
安静只是暂时的,知道官兵们拿着长戟冲了进来,这个酒楼便彻底没有安宁可言了,观众们也没有了继续看热闹的心情,生怕牵连自己,于是一哄而散,偌大的酒楼里就剩下了严松和一众官兵,还有依然在驻足观望的琴女,哦对,还有半死不活的王爷。
其实严松本来没想着闹成这么大的,只是单纯地不喜别人侮辱那个琴声而已,他不懂音乐,真的不懂,可那琴声中的故事他却听得真切。也许是他不小心将琴女与他忘记了十年都忘不掉的那个女孩儿联系在了一起,于是不知不觉的,就挺身而出。其实他知道琴女真的不在乎这些,但是她不在乎,他却在乎。
真是一个麻烦又矛盾的人。严松低垂着眼帘,自嘲着,他每次认真的时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