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喃喃了一句:“还好没坏如果不是我无能,那天,父王也不会”站起身,少年看了看挂在高空的白月,凄然道:“小芊,你到底在哪?”即使刚才在赵家,也不曾见他露出这样的无助神色。擦干眼泪,少年脸庞透出坚毅之色,一瞬消失不见。
少年走后不久,不远处的房顶现出赵言恪的身影,他自言自语道:“北狄王族?有意思。”
沉思许久,赵言恪转身回程,走的不紧不慢。
夜色如墨,寂寥无人,赵言恪走在月光下,时而抬起头看天。
“你不累吗?”赵言恪心神之内传出声音。
赵言恪一笑,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心恪,你还记得几年前你我斗得如火如荼的日子吗?”
赵言恪心神内冷哼一声,回应道:“怎么会不记得,当年我差一点就赢了。”
赵言恪眼神露出追忆:“是啊,差一点就赢了,我在想,若是你当年赢过我一次,只要一次,我就不必再这么累了。”
“你怕了?既然这样,就把身体交给我。”
“交给你?那一次大梁宫墙外死去的五百禁军的尸体,他们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赵言恪抬头望向北方,脸上露出追忆之色。
“那样有什么不好!”声音显得十分恼怒。
他似对那道声音的发怒早就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淡然道:“是没什么不好,可是那样一来,不是枉费了谢先生多年的心血?”
“真是麻烦!”听到“谢先生”三个字,那道声音怒吼一声之后,终于平静下来。
赵言恪一声轻叹,回到赵府。
无人知道这里在方才的一个时辰发生了什么。更不会有人了解这个大公子背负着什么。
赵言恪昨日并未见到爷爷,猜想他可能已经休息,便打消了向母亲问询的念头。想来,今日是一定会见一见了。日头升起后,赵言恪洗漱完毕,在头上缠上白布,打开房门。门外早有下人候着,赵言恪哈哈道:“那个,这大户人家的床就是睡不惯,搞得我一夜摔下床好几次,额头都磕出血了,哈哈,麻烦你们帮我把地上的血迹处理一下。”
那些个下人不明所以进了屋子,果真看到地上有已经干掉的一片血痕,佣人们心生疑惑,心说大少爷你这鼻血出的太丰富了吧?赵言恪指了指头上,说道:“哎,我把木几放的离床榻太近了,半夜翻身不小心头碰在上面,桌角都磕掉一块,哎,这木几值多少银两啊,浪费了浪费了,罪过啊。”下人们仔细一瞧,果真看到茶几缺了一角,再看看大少爷一脸惋惜的样子,个个忍俊不禁,不去在意少爷所言真假。大少爷和行笃公子还真是不一样啊,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反而有点市井无赖的样子。众人心中所想,自然不会言语一字,静静收拾完毕,又听到不太熟悉的大公子小声说道:“千万别跟别人说我睡觉掉床啊,尤其是我娘和小笃。”像做贼一般,几个女婢已经轻笑出声,男佣们用尽毕生修养稳定情绪,才没在脸上表露出来。见大公子并无计较,也就放下心来,暗自决定将这件事保密。
赵言恪留下下人,独自前往正堂,自己才在这间房住过一晚,不怕他们做什么事,再者他们应该也没那胆量。茶几的牙印已被他用小刀切下,特意留下磕掉一块的样子,不怕看出端倪。
到了正堂,赵言恪看到了坐在正中的老太爷。两边陪着娘和小笃。娘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赵行笃目露怒光,还在为昨晚的事介怀,看样子短时间是不会平息怒火了。
老太爷坐在一把雕花百寿扶手椅上,身穿一件简单文士衫,老而不衰,不怒自威。
不过看爷爷的架势,显然此刻他心中藏着漫天大火
赵言恪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待归堂挪身子。
挪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