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平常的用语说些什么给我听吧。)”
我说出随兴想到的日常会话。。
“多吉来自偏远的国家。”我开玩笑地说,他便问道:“ㄆㄢㄩㄢㄉㄜ?”我跟他说,那是指远离都市且jiāo通不便的地方,多吉便点点头:“说的,没错。”
他还把之前录好的声音播放出来,是我熟悉的说话声音。“这段是河崎讲的?”
“是的。”埋首听录音机的多吉抬起眼来,点点头,“之前,他录,给我的。”
“他录了些什么?”
“要是,可以流利说这些,就搞定了。”
看样子,河崎给多吉出了作业。我凑过去听录音的内容,但那是连日本人都难以听清楚的说话速度,我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学得会?”
“总有一天,可以的。”
“长期计划?”
“是罢。”
录音机里传出来的,大概是河崎乱编的意义不明的故事。里面有两名国籍不明的人物登场,一个叫马龙一个叫夏隆,对话是两人讨论着要不要捡猫,似乎有什么教训在故事里,但我是无法理解的。
“如果能说得出这些,就及格了?”
“对。”
哦,这样。我的声音毫不起劲,“说到猫,最近那只猫都没来呢。”
“猫?那只,猫,吗?”
“我们来给它取个名字吧。”我提议。或许我是想藉由做些新鲜的事来转换心情。
“好啊。”
“它的尾巴尖端圆圆的,所以叫……”我直接说出当下想到的,我的脑子没有余裕去思考复杂的事,“尾端圆滚滚。”
“尾丹圆滚?”多吉似乎很难发出正确的音,舌头转不过来,“再,说一次。”
尾端圆滚滚……正打算再说一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急遽变得沉重。
数天前电话答录机传出的猫的惨叫掠过脑袋。
而它同时唤起了差点被两名男子扛走的恐怖。
血流仿佛变迟缓,脑袋很重,全身发热,没有一丝寒意。
“对不起,我先去厨房一下。”我勉强站起身,把用过的盘子拿进厨房。我扭开水龙头,水花在水槽中喷溅,我俯视着洗碗水流进排水孔,调匀呼吸。
为了驱散倦怠感,我试着用水龙头流出的水沾湿手臂,却只有短暂的时间觉得冰凉,感觉立刻就消失了。胃的上方好重,好痛,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内侧微弱但执拗地戳刺着。
我吸气的时候,发出“咿”的颤抖声音,听到那声音的瞬间,我不禁跪了下去,“不行了……好可怕……”
我使不出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手上的盘子掉进水槽里发出声响,右手的洗碗海绵滚落地上,泡沫四处飞溅。我想伸手去捡,却怎么也构不到。
“(怎么了?)”多吉在我身边,他把脸凑过来,蹲下来抱住我的肩膀。
“不要紧。”我回答,却无法遏止声音的颤抖。我连一小块“不要紧”的碎片都拿不出来,根本是连牙齿都咬不紧的状态。
“(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是多吉严肃的表情。除了老实说出一切,我别无选择。
“(警察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多吉已经不用日语讲了,他可能觉得现在不是用说不惯的语言磨磨蹭蹭地说话的时候。
“(嗯。)”
“(我在不丹的时候听说过,日本的警察非常优秀的。)”
“(但最近行不行就不晓得了,而且,我也不觉得马上能抓到他们。)”我一边说,一边冷静自己的头脑。
“(可是,他们是宠物杀手没错吧?)”多吉抚着我肩膀的手使上了劲,“(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