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我指着他的胸口说:“你会一个人来?不可能吧?”这段对话跟先前在棒球打击场遇到的时候一样。
河崎似乎这时才想起自己带了人一起来,挑起眉毛说:“怪了,刚才还在一起的。不见了。”
“我想不是不见了,是跑掉了。”
“从我身边跑掉的女人不是女人。”
这句欺人太甚的话甚至令我感动不已,“我说啊,对你而言,女人到底算什么?”
“恋爱的对象啊。”河崎大言不惭的表情就算看在厌恶他的我的眼中依然美丽。这个对手太强了。
“那,恋爱又是什么?”
“近似xìng爱。”河崎毫不迟疑地回答。
“我告诉你,世界上优先顺位排名第一的可不是xìng爱。”
“不,是第一唷。”河崎不假思索地断定:“不管是名誉还是金钱,全都与xìngyù相关,就算没意识到也一样,基因总是时时惦记着留下子孙这件事。”
接着他还这么说:
“你看过不丹寺院里的神明或佛陀的画像吗?每个都在zuò ài呢,换句话说,生存下去所需的力量,全都凝聚在那样的地方。比起一脸庄严、貌似达观的日本神佛,我更喜欢不丹那种色彩斑斓、豁达大度的佛陀。禁yù的那副面容总觉得很虚伪哪。”
我倒是偏好沉静的日本神佛,看起来谦虚,口风似乎也很牢靠。
“什么被基因cāo纵,你不觉得很蠢吗?”
“没办法呀,不管怎么想,我们都是被基因cāo纵着。既然如此,干脆老实地服从才是上策唷。要是真有哪个男人能够正面抗拒xìng爱的话……”
“的话?”
“要我稍微尊敬他也行,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是个笨蛋。”河崎的眼神很认真。
“我倒觉得那种男人比较帅气。”
“一点都不帅好吗?”河崎很不满,“那只是在逞强罢了。”
“我觉得能够凭意志逞强的人要伟大得多了。”
“多吉呢?你怎么想?”
“我们喜欢,和女生,好。”多吉好像也听懂了一些。
“多吉他们跟你啊,种类是大不相同的。”我仍极力主张:“像你这种随随便便就跟女人上床的家伙,早早得xìng病死掉算了。”我话说得很dú。
河崎的脸扭曲了,“你说到我的痛处了。真不愧是琴美。”
“什么真不愧是琴美。你啊,除了恋爱或女人,就没有其他更喜欢的东西了吗?”
我语带讽刺地问。
“有啊。”河崎理所当然地立刻回答,我有些吃惊。
“是什么?”
“多吉跟琴美。”他不假思索地说。
虽然只有一瞬间,我觉得胸口开了一个洞。
“你在这里,想什么?”多吉指着圆木椅子。
“哦。”河崎笑了开来,一副“你这问题问得太好了”的神情,“其实啊,我在想像,如果把这里的动物全部放出去会怎样办。”
“什么跟什么啊?”我皱起眉头。
“这是我的梦想啊。放走动物园里的动物;趁着半夜的时候,带着大家一起逃走。”
“什么跟什么嘛?”我的眉头一定又挤出更多的皱纹,“这年头就连小学生都不会说这种话了。”
“那当然啦,小学生才无法理解这壮大的梦想。”
“什么?我没听清楚?”我把耳朵凑过去,故意反问:“你是说壮大的笨蛋?”
“猎豹啦、狮子啦,通通带走。我要饲养它们。”
“养在哪里?”我第一次听说河崎有这样的梦想,有点不知所措。几乎可说是现实主义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