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玄灵道友,闻你名如清风入耳,野鹤闲云,何必多管闲事!”好白鹰,寥寥数言,连捧带骂,僵死人!
玄灵子眉毛一耸,正要开口,破伞道人已大叫:“管你鸟事!别狗吕洞宾。你们要拼,请便。俺和玄灵道兄给你们双方作证,以一对一,主方人多,不能中途换人,一方输四场者认栽,免多耽搁时间!”双双一晃身形,大约有心卖弄?竟飞身在一株高大的花枝上,踏花观战。春风暗骂:这对杂毛真可恶,倚老卖老,搭臭架子,听他言,分明似是而非,有意偏袒双鹰一党。因为这边主人已经受了内伤,其势无法续战,无异睁眼吃亏。一瞧侯老头,正被侯玉兰和四俏丽扶着,脸色惨白,冷汗如浆,全身微微抖动,却阖拢双目,正是运动本身真气遏止内伤征兆。簇立在旁的友好因一时弄不清伤在何处?恐怕失手增重伤势,都面色沉重,含怒束手,目光都集中在侯老头身上。
霍春风急忙探怀取yào,飞身上前,递过道:“侯老前辈,请先服下,晚辈不才,愿效绵力!”那侯玉兰大约心事重重,正凄然泪下,哀痛已极,闻言急忙道谢,亲手接过,却不敢动手,知父莫若女,深知乃父刚愎自用,个xìng怪诞,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颜面,决不肯示弱,如果现场服yào,无异自认已受重伤,反助敌人凶威。只见她泪花乱转道:“爹!这儿自有诸位伯叔接着,先进去歇着吧!”
各友好也纷纷劝告!
“侯老,你只管放心,这里还有我们哩!”
“侯大哥,兄弟们只要有一口气在,决不让魔崽子们整个出堡!”
只见侯老头目皆几裂,怒声大喝:“众家兄弟,还不给我散开,老朽还没死咧!”狂笑一声,嗔目侧顾玉兰!“速去取为父兵器!”竟推开众人,徐步走向和那土老头打在一起的白鹰鬼手潘鼎。春风也觉得此老真怪,明明身受极重内伤,不愿服yào已不近人情,竟还要同人厮拼,何异视死如归,泰山鸿毛,未免不智!
大家似乎知道这老头xìng情,说一不二,谁也不敢再劝止他,反恐又犯其怒,增加伤势,只各各遵命往四面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监视现场六个强敌。
那侯玉兰已掩面疾退,转身驰走,只留下四个俏丽紧跟在老侯不远之处,作护持准备。这不过转瞬间的事,现场已打得难分难解,石破天惊。
春风自始至终,全神贯注现场,看出双方无一弱者,绝非一时可以分出胜负的局面,也不便贸然出,偏偏文奇又不见了,更打不定主意。
使他提神注目的不止那冬瓜头的“正反yīn阳三十六解”神奇解数,却是这土老儿的“太乙分形掌”竟把老潘打得只招架而无还手余地,十几个回合后,才渐渐能站稳马步。大约老潘不识这路怪异掌法,所以吃瘪。毕竟身怀绝学,定了心神后居然能够应付,却失去了主动,处于挨打地位。
春风大为惊讶:想不到今晚如此盛会,风虎云龙,看不出这三家村土老儿竟得太乙门真传,自从一粟翁证果道山后,只听说传了颜氏兄弟一脉,那么,这土老儿却是谁?以颜家身份,决不会来给老侯助拳……
蓦地,瞥见侯玉兰飞驰而来,双手捧着一奇形兵刃,转瞬临近,乃是一支约二尺四寸长,酒杯粗细,弯曲曲的铁拐,不过在拐头上铸就一个大中二指微伸的铁手,春风识货,知道这是老侯一生成名的独门兵刃佛手拐。
只见她在老侯面前七步外霏地停住,凄然道:“爹!夫仇岂可不报,让孩儿先上吧!”转身娇呼:“彭伯伯,可怜侄女一下,请稍歇!”
却被侯老头一声怒喝:“丫头还不滚开……”脚下一滑,已抢到她身侧,一把夺过佛手拐,顺手一掌,差点把地打个倒栽葱,一直弹出老远,才勉强站定。
那潘鼎已噪喋怪笑:“贱婢鬼叫个什么,活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