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顶上一记,虽知这位老弟尽得少林真传,秀出群lún,到底缺乏经验,且年龄、功力,皆和对方浸yín数十年的老辣相差甚多,实在提心吊胆,全副心神都贯注在二人身上。
现场玄起变化,心中方惊奇莫名,为这位初出茅庐便脱颖而出的拜弟高兴,却听那赛红线说什么六盘老鹰儿把颜姑娘劫走,刚惊觉间,敌踪已杳,来得突然,去得古怪,还自说自话的什么另有要事,也无暇细想,眼看霍春风当先驰走,便把yù起之势止住,一忖量,以春风所学,只要对方遁走不远,足可应付,一声冷笑,把那些狼狈、挣扎yù逃的太行三鸟等挡住去路问道:“朋友!亮招子吧!此时杀汝等不过举手之务,好汉不趁乏兔儿,俺李文奇向来不打落水狗,识相点!”
这当然是逼供,别说太行三鸟是老江湖,他们带来的党徒也都知道今夜栽到家了,贼骨头死硬,都咬牙不说。
席姑娘顿脚道:“那有工夫同这些东西闲扯,还不快去看顾英妹妹,我先走了……”
那包贼骨碌着一双绿豆眼珠,三角眼皮急急翻动,好像示意那些原在四面埋伏,专设流星火花以淆乱耳目的贼党上前夹攻,以便和老大、老三逃走,一听席姑娘发急,挤出刺耳的怪笑声:“可嫌迟啦!六盘那两只鹰儿出名的得手便扑翅膀,如那妞儿失手,可早飞啦!赶去又有个屁用,我们正为老么担心哩……”
可把飞身而起的席姑娘惹恼了,气得翻身转身,一咬牙,大约看不惯这厮丑态,掌翘起处,便要把他送终,把包贼惊得翻身倒退丈余。
文奇怒声道:“鼠辈若不老实,别怪俺们要动手消遣你们了!”一面把席姑娘拦住:“你速把此行始末和姓柳的关系说出,刚才姓褚的弄什么鬼?六盘双鹰为何要来架梁,我们网开一面,账留着算。否则,别怪李某手狠,只有把你们个个了决再说!”
这时,所有的流星火花已一概熄灭,除了风沙怒吼,刮面生疼,令人窒息外,大地如死,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如非李、席二人都练有慧眼,群贼一作鸟兽散,真有顾此失彼,无可奈何之叹。
文奇原意必能问出端倪,却不料换来一阵狂笑,鲁老大竟一跃而起,竖眉道:“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姓李的小子,你别以为捉到强盗连夜解,扯尽顺风帆,你不要多缠夹,管爷的鸟事,要干,咱兄弟有命三条,再来厮拼三百合。如够jiāo情,咱们可代你打听一下双鹰的行踪,到时或会拍拍肩儿,助一臂之力。就别乾耗啦!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前头见吧!”
好家伙,已成狗熊充英雄,鸭死了,嘴壳还是硬的,竟轻描淡写的找过场,jiāo待情节,好像奇货可居,有恃无恐,不但李文奇为之气结肚胀,要教训他们一个够,席姑娘那里忍得住,一声娇叱,正要下手,却被一声急啸怔了一下,耳熟能详,正是霍春风赶回。
果然,人未到,声先到:“英妹无恙,让他们滚吧!”微风飒然,一缕黑影飘落,正是霍春风,背上负着一人,正是颜舜英,却是毫无声响……
文奇戟指大喝:“鼠辈危言耸听,用心可诛,此时懒得污手,滚吧!”
席姑娘已急急把如同死人一样的颜姑娘抱住。
春风冷笑道:“此獠下流,言之污口,说来也险,如非姓柳的先挡了那厮一下,差点误尽大事,虽把那厮打了一掌,贼滑得紧,被他溜了……”
文奇急问:“怎么?姓柳的竟出手拦阻么?这又奇了……”
说也奇怪!刚才还死不服输的鲁老大等立时垂头丧气,由手下手忙脚乱的搀扶着溜走了。文奇眼快,已瞥见群贼都面色一变,隐闻见贼低声向鲁老大嘟哝:“老么呢?别给坏了?”
又听鲁老大低声急喝了一句,包贼便当先飞身驰去。
这时,文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