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我老师。”
陪诸葛卧龙喝酒打屁,沈石就离开了。他留下了大约20贯给狱卒,让他们好好照顾诸葛卧龙。
“是是,公子放心。老先生这么会说故事,我们都很喜欢他。”
狱卒们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沈石每次来都会给钱,这可是财神爷。
给过钱,交待了几句,沈石便离开了。
回到家,一个人也没有。
唉!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想打个电话都没可能。
得,没人咱们自己庆祝。
沈石买了酒肉,想了一下,又给自己修房子的军户们一人加了一份酒一份肉。
“多谢少爷!我们一定会把房子修的跟新的一样。”
有酒有肉,他们干活更加卖力。
倒是甲长找了过来。“少爷,不用给他们酒肉,这得花多少钱啊!都是些粗糙汉子,哪儿用吃的这么好。”
他是来劝沈石不用这么破费的。
“嗯,我知道了,多谢!只是我中了童生,一时高兴。”
“对对,中了童生,是应该开心。”
他本来是劝沈石不要太破费的,然而劝人的他,滋溜一口,反倒是多喝了好几杯。
酒一喝多了,就什么话都说:“公子,我们这帮贼配军过的苦啊!脸上被刺了字,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做一些贱业……”
老甲长在诉苦,沈石听着。
“现在不比当年,当年有仗可打,还好过些。”
“嗯!家里不是有些产业,你们可以帮忙的。”
沈家还是有一些产业的,据沈石知道是这样。
“唉!没有了,没有了。自从太老爷开始,便一代又一代的出售产业,早没了。”
“没了,早没了!”
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哭的比自家产业没了,还要伤心。
这很正常,不要说他们这样的军人,在这时代就是下人,也是与主人一荣俱荣。而大宋政策下,将门的日子都不好过,就更不用说他们了。
“老叔,您也知道我烧了瓷。本来没什么人买,我是不打算说的。可是那么巧,有汴京的贵人看中了我的瓷。咱们的村的人手,如果不介意都可以来上工。”
“公子,你说真的?”老甲长酒也不喝了,一双眼瞪的分外圆。
“老甲长,我可不是个骗人的人。”沈石故意生气道。
“不不,少爷,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小老儿是说我们都是一帮糙汉子,这瓷器,我们做得。”
“不用担心,建窖做瓷器,我都懂。你选几个聪明老实的,我来教他们。”
“多谢少爷!”
老甲长也不再喝酒,扑通一下跪下。
“陈伯,您起来,您起来。一日为战友,一生为战友。只要我沈家还在一日,就不会不顾你们的。”沈石保证道。
……
沈石答应了这事后,第二个天一大早,他家便出现了七八个汉子。一个看上去老一些,似乎有五六十的老人。
沈石看向老甲长。“陈伯,这是?”
“这是为公子找来的匠人。孙大,他家是木匠。这个是瓦匠,这个是泥匠……”
一个个介绍过去,竟然全是技术工人。
“向和就更厉害了,他已经烧了二十年的瓷了。”老甲长最后介绍那个老人道。
“什么?二十年,那不是老瓷工了。他们会放人?”
不等老甲长说话,向和就抢着道:“什么老瓷工,以往的东家烧瓷的时候,都把大家伙赶出来,生怕我们偷学本事。”
说到这里,向和几乎都哭了,老甲长伸出大手,拍了拍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