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在刚才说过之后,已经是有点后悔了,自己何必如此消极颓废呢?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自己也必须一个人扛下,所以华子建开始露出了笑容,说:“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要说起来啊,老爷子不仅能在总理那里说上话,他和中组部的黄副部长关系其实也一直不做,对了,还有中组部的萧副部长,那可是老爷子的至交,由他从中调节,说不上几面都能退让一步。”
江可蕊见华子建理解了自己的话,也是很高兴的,就坐在床边,挽着华子建的胳膊,把头贴近了华子建的胸膛,说:“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什么了,好好的到省城学习,对了,我帮你收拾衣服去,省城比不得新屏市,那里冷得很。”
说完,江可蕊就温柔的吻了华子建的脸颊一下,站起来帮华子建收拾东西去了。
而华子建却没有江可蕊想象的那样乐观,华子建刚才给江可蕊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从理论上来说,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其实作为对阵几方的人来说,他们都肯定是有自己心中的一个底线和目的,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那个政客愿意用自己去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只要达成了自己预定的目的,他们往往是能够妥协和退让的,这是所有政治人物的基本素质。
但这完全是构架在理论基础之上的一种最理想的想法,实际情况中,这样的彼此妥协,彼此达成一个几方可以接受的条件却很难,不像街边房屋中介那样简单的,这里面包含了很多特定的元素,调解人的威望,调解人和各方的关系,调解人的方案大家能否认可,以及调解人有没有能力兑现各方的承诺等等,要完成这样的事情,确实很难。
但现在的华子建也只能寄希望于乐世祥了,在新屏市市华子建可以说了算,在北江省华子建也能稍微的有那么一点影响,但在放远一点,放高一点,华子建就什么都不是了,特别是在京城,他唯一认识和能帮的上忙的也是有老爷子乐世祥一个人而已。、
天没黑,华子建还是到楼下的院子里溜达了一会,江可蕊怕他心里难受,就跟着华子建一起转悠,在大院的那个水塘边,华子建看见一群鸭子迈着军训的步伐排队走过,于是江可蕊说:“这鹅从日本来的,个头小,没喂好。”
华子建打着哈哈说:“这不是鹅,这是鸭子。”
江可蕊固执已见:“这是鹅,真的是鹅,姥姥过去教过我的”。
华子建哭笑不得,耐心给她解释:“你在家看到的确实是鹅,但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鸭子,你只要看它们的脖子,鹅的脖子很长,而鸭的脖子很短,这就是最大的区别,记住了吗?”
他们往前再走一阵,忽又出现一只,脖子不长不短,长的不鸭不鹅,孑然一身、风情万种的朝着他们走来。
江可蕊就嘿嘿的笑着,询问的望向华子建,华子建一下曲项像天鹅,伸长了脖子,也无从分辨,登时无语,羞愧满面。
江可蕊望着这丫(鸭,也可能是鹅)渐行渐远的背影,断然得出结论:“混血儿。你看那两步走的,合资产品就是神气。八成当初是一鸭一鹅一见钟情,当爱情降临,品种也就不是问题,才有了它这么个爱情的结晶。况且当今社会闪婚配种什么事没有?出个新品种变异体也不稀奇。”
华子建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虽然鹅与鸭的叫声大体相似,但鹅的厉声喝斥有别于鸭的小心翼翼。鸡和鸭惧怕人,当人走近时一定让步逃走。鹅胆子大,步调从容,见了陌生人还会咬,可以看家。鸭子步子急促,有局促不安之相。鹅看上去要傲得多,显得庄重而大气。可见众生百态连同女人的脸,光看表面是不行的,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华子建当下茅塞顿开,很有成就感,对江可蕊说:“其实分辨它们就简单的很。抓来扔锅里煮了,肉硬的是鹅,软的就是鸭。或直接问它:“出不出台?”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