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话的时候,谢部长脸上就恢复了往昔的莫测高深,让所有在座的人都心里一紧,谁的脸上都不敢露出丝毫对江可蕊不满的神情来,因为谢部长那表情让人想到了一个护崽的猛虎。
酒宴就继续延续起来,但今天在座的人也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华子建的晋升绝不是偶然,有这样一个北江市的常委大佬给他撑腰,谁还能撼动他的权利,自己是绝不行,冀良青恐怕也不行。
官场上的人总是喜欢自己猜测和分析时局,假如他们知道在上次华子建任命的省常委会上,这个谢部长也是持反对的意见,不知道他们现在做何感谢?
他们怎么想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就算没有谢部长,凭借他们这些人,也是对华子建没有多少威胁的,真正在这个房间里,对华子建威胁最大的当然就是冀良青了。
同样的,对冀良青威胁最大的人,也对应的是华子建,于是在冀良青谈笑风生中,他心中却一点都不轻松,谢部长今天的表现,实际上带给冀良青的是极端的恐怖,他看的出来,谢部长不是虚与委蛇的作秀,从谢部长看到江可蕊的眼光中,从他那已经有点晶莹的眼眶中,冀良青确定,谢部长对江可蕊的关爱是真实可靠的。
爱屋及乌,所以谢部长今天就是有意的给华子建撑这个面子,立这个威严。
这让自己以后就举步维艰,自己想要联合其他人对华子建发起攻击的时候,所有联盟者第一个都会要考虑到谢部长。
但冀良青还知道,华子建的身后还有比谢部长更威猛的北江省一号人物,这两者相叠重加的笼罩住华子建之后,自己再想和他一较长短,只怕真的力不从心了。
而且现在更让冀良青迷糊的是,到底谢部长为什么这样?
难道说季副书记也已经转变了对华子建的态度了吗?要是那样的,可以说,在新屏市华子建已经成为无敌的王者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说他纷繁狡诈的手段,就是身后那两大阵营的威摄,新屏市就没有谁敢于对他发出挑战。
冀良青的郁闷是可以理解的,今天的酒宴也是冀良青最为痛苦的,他一面要思考很多问题,一面还要主导着宴会的进程,气氛和欢乐,还要投谢部长之所好的和华子建,和江可蕊亲昵,真诚的说说话,这真的很难为他,也就是他了,换成一个稍微没有底蕴,没有城府的人,只怕就会露出一丝心中的想法。
冀良青不会的,因为他的老道和圆滑让他可以从容的面对这一切。
不过在吃完饭之后,送走了谢部长,冀良青回到了办公室,再也耐不住心中的焦虑了,他给季副书记去了个电话:“季书记,我冀良青啊。”
电话中传来了季副书记的声音:“嗯,你好啊,良青同志。”
“今天谢部长新屏市了。”
“我知道。”
冀良青直言不讳的说:“但在后面的宴会上,谢部长特意邀请江可蕊带着孩子到了现场,这让我很意外。”
电话那头就没有了声音,季副书记似乎也没有预计到这样一个情况的出现,他需要认真的分析一下谢部长的心态,也分析一下这件事情会形成什么样的结果。
但显而易见的,季副书记得出的结论并不太好,因为季副书记也能判断出那种情况所产生的影响,他沉吟了好一会,才说:“这有点让我也惊讶。”
冀良青说:“是啊,季书记,而且我没有看到做戏的成分。”
“当然,谢部长不需要做戏,以他现在的资历和级别,在北江省他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现在的事情说明了什么?我暂时还不能准确的回答你,等我找机会和谢部长好好聊聊在说吧。”
冀良青点头说:“我有种担心,当然,这或许是我自己多虑了,但我总感觉这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