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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自杀了。而石之衡本来身体不大好,受此刺激,伤心过度,不久之后也病死了。”

    “你父亲呢?为什么会被杀死?谁干的?”云湛追问。

    席峻锋苦笑:“我父亲本来可以不死的。净魔宗已经灰飞烟灭,死去的天罗都是箩妃干的,而并不是他。但他……但他把箩妃的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告诉前来调查家主失踪的天罗们,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是他与宫中互通信息,杀死了四位天罗。”

    “为什么啊?”石秋瞳刚一问出口,忽然间明白了点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他也爱上了那个女人啊!’席峻锋疲惫地说.。在邵段日子垦,这两个孤独的人,能够说说话的对象就只有对方而已。我父亲知道自己哪方面都配不上箩妃,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挑明自己的心意,但是他却……甘愿为了她而死。可他并不知道,不久之后,箩妃也会死去,而他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

    “也就是说,我的判断果然没错,杀死你父亲的,并不是什么净魔宗余孽,而是天罗?”云湛的声音也微微颤抖,虽然早已猜中答寨,但想到席德群的义烈,内心仍然不能无感。

    席峻锋的声音带有一种说不出的狰狞:"他们把他绑在一棵大树上,用天罗刀丝,就用天罗刀丝,一片一片地剖下他的ròu,割得很慢,很小心,唯恐他死得快了。他们说,既然他是一个净魔宗的叛徒,就应该以本教的酷刑来折磨他,而既然净魔宗已经消亡,那就由他们代劳吧。

    "他们把家主死亡带来的愤怒全部发泄到他身上,一边下手,一边给他涂抹止血yào物、喂他吞服各种吊命用的灵yào,以便延长他的生命,延长他的痛苦。而我的父亲,从头到尾没有吭过一声,就连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当第二天人们发现他的尸体时,他还保持着那种平静。

    “而我,那个时候就趴在对面的一棵大树上,看着刀丝割过父亲的身躯,看着他身上的白骨一根一根,一块块地暴露在空气中。我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天罗以最痛苦的方式虐杀,而没有半点能力去教他。”-

    石秋瞳慢慢坐倒在地上,往云湛腿上软软一靠,一时间难以梳理心头千思万绪的种种念头。这一场诡异而残忍,宏大而精巧的可怕yīn谋,尽然是发端于三十年前的那样一场悲剧,在仇恨的驱使下,以如此的方式贯穿到了现在,足以让任何听闻这场悲剧的人都感到内心在抽紧。这场欺骗众人的血祭最终应该怪罪谁呢?净魔宗?天罗?席峻锋?席峻锋的父亲?箩妃?石之衡?好像每一个人都有罪,又好像谁都有值得被原谅的理由。

    云湛看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想得太多。事物的本相永远是错综复杂拎不清的,着眼于事实就好了。谁犯了罪,谁就应该得到惩处。”

    石秋瞳点了点头,拉着云湛的手慢慢站起身来。之前她对席峻锋无比痛恨,但听完对方讲述的往事后,却无法抑制心底涌起的同情和怜悯。她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席捕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虽然你犯了那么大的罪,但我……不会折磨你。只要你告诉我,我弟弟究竟藏在哪儿,我会争取赐你服dú,让你保有全尸。”

    席峻锋bào发出一阵狂笑:“我应该跪下来磕头谢恩吗?谢谢公主殿下赐我全 尸,让我不会像我父亲那么难看?我那曾经拯救了衍国国主,也就是拯救了这个国家的父亲?”

    石秋瞳无言以对,云湛却注意到,席峻锋的腿上有一个微小的动作。他刚刚来得及抓起弓,席峻锋已经从地上弹起,在上身被捆绑的状态下,双足并拢用力,向着墓穴深处跳跃过去。云湛猛然猜到了他的企图,本来已经扣住弓弦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放箭?”石秋瞳急问,心里却在纳闷,这个人为什么不往门口逃窜,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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