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亲王府附近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下命令说。
十一月初六这一天,正是焦东林刺杀石隆的日子。那一天的事件突如其来,持续时间很短,很难有人能注意到什么。但云湛就是执著地要这样一个答案。
终于在第二天夜里,一名正缩在火堆边烤火的乞丐给出了云湛想要的信息:“啊,那天晚上正好我被冻醒了,正在到处找可以烧的东西,突然看到那个塔上面亮了一下。”
“什么?塔?亮了一下”为云湛做调查的眼线以为自己听错了。
“真的,而且不是一下,那上面闪了好几下,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后来王府里面热闹起来啦,那闪光就不见了。”乞丐肯定地回答。
至此,云湛前两天的调查结束。但他并没有闲着,而是再度进宫,缠着正在绞尽脑汁布置抓捕石隆的方案的石秋瞳,提出了更加莫名其妙的、和本案完全不沾边的要求:“我要找一些三十年前的秘密卷宗。”
“三十年前?什么卷宗?”石秋瞳一愣。
“与上一任国王石之衡有关的一切档案,尤其是他被刺的经过,以及他那个纳了不久就死掉的王妃。”
“有个屁的卷宗!”石秋瞳忍不住bào粗,“那些事情,就算其中藏了什么隐情,又有谁敢记下来。再说了,有也不能让你看,你不过是撞大运遇到我这么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就把王宫大内当成白菜园子啦?”
“好吧,您是好人,我是恶人,”云湛举起双手,“那总还有一点了解当时情形的人还活着吧,三十年时间而已,不会所有知情人都死光了。”
“三十年时间而已……”石秋瞳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三十年前你都还不存在呢。”
但不管怎样,云湛还是软磨硬泡,从石秋瞳那里问到了“可能知道知情人有哪些”的人,再从这位当年的老太医那里,打听到了几个人名。根据就近原则,他先去找了就住在宫里的第一位知情人。
当他推门进屋时,老太监李鑫正躺在床上,骨瘦如柴,面色蜡黄,急促的呼吸声有如刀割般凄厉。看到一个陌生人进来,他微微一怔。
“三十年前的宦官总管,现在躺在狗窝一样连个火盆都没有的屋子里等死,滋味不好受吧?”云湛冷冷地说。比他的话语还要冷的是这间肮脏窄小的屋子,不但没有火盆,门窗都在漏风,李鑫已经把他所有的衣物都堆在唯一的一床被子上了。听了云湛的话,他的双眼充满怨dú:“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虽然只是个太监,算不得臣,但被弃之如敝履的时候,也差不多。你就是专程来嘲笑我的吗?”
“我是来找你问话的,”云湛说,“过了这么多年,国王早把你忘了。我可以给你换更暖和的屋子、更好的伙食,让太医给你看病,前提是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要问什么?”李鑫毫不犹豫。对于他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脱离这个寒冷的冰窖更实惠的了。
“你当时是太监总管,一直服侍在石之衡身边,对他和箩妃之间的事情,应该很熟吧?”云湛说,“讲给我听听,越详细越好。”
“我还真说不出太多,”李鑫叹息着,“箩妃是个很神秘的女子,直到国主宣布纳她为妃,我们才知道了她的存在,其他的身份、出身、来历甚至于真实姓名都一概不知。国主很宠爱她,几乎每晚都在她那里过夜,说来也奇怪,自从纳了箩妃后,国主就在几个月时间里连续遇到了三起刺杀案,幸好每一次都逢凶化吉……”
“等等!”云湛打断了他,“三起?你确定?不是四起?”
“我确定,只有三起。”李鑫很肯定地说。
云湛皱着眉头,陷入了困惑,但很快又接着问:“后来呢?听说箩妃死得很早?”
“对外公布说是急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