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涨得比西瓜还大的脑袋上。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奇怪胖子的头颅bào裂开来。人的身上最坚硬的头骨,完完全全地从顶端裂开了。bào裂的一瞬间,人们看到了一样即使在噩梦中也难以见到的事物。
一个血淋淋的巨大脑髓。
但这个脑髓一闪即逝,随着头骨的开裂而zhà得粉碎,化为无数混合着鲜血红白相间的脑浆。离得近的看客闪躲不及,身上都被溅上了不少。他们像被火烫了一样惊呼着跳起来,不少人当场由于恶心和恐惧而伏在地上呕吐不止,胆小的甚至立马晕了过去。
一片混乱的逃散中,只有一个人逆流而行,不顾遍地的鲜血与脑浆,猛冲了上去。那是捕头席峻锋。席峻锋并没有去检查尸体,而是一把把尸体推开,飞起一脚把棺材盖板踹开。
棺材里是空的,冲着yào堂门内那一侧的板壁上有一个大洞。席峻锋拔出腰刀,从棺材上跃过,冲进了门里。他敏锐的目光立刻发现了一个正向后门逃去的黑影。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嘴里厉喝一声:“站住!”
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听话,说站住就站住,像根木桩子一样钉在了原地。席峻锋径直撞在了那人身上,把对方撞得一个趔趄,但他并没有接着上前动手擒拿,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对方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向后门跑去,席峻锋并没有追赶,抚着胳膊,脸上微微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厉害的冻伤,”刘厚荣为席峻锋涂着yào,“看来是个秘术高手。”
“不是秘术高手,也不可能先控制那个死胖子的心智,驱使他去往死亡地点,然后再用精神震dàng让他的脑髓膨胀bào裂。”席峻锋眉头微皱,冻伤的皮肤又痛又痒,很是难受。
“幸好他急于逃跑,没有使出全力,不然您这整条胳膊恐怕都得被冻到肌ròu坏死,现在不过是表皮损伤罢了。但您最好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时……”
“第四祭已经完成了,而且是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完成的,这回我们的面子丢得够大,”席峻锋打断他的话头,“我一直在猜想,所谓的静魂究竟是什么意思,开始我还以为,大概会是挖眼割舌之类破坏人五感的寻常方式,亲眼见到之后才知道,我还是错了。还有哪种方式能把整个脑髓都破坏掉更能让人安静的呢?”
“也就是您才把挖眼割舌当成寻常方式吧……”陈智小声说。
“不过么,我挨这一下冻也不是白挨的,”席峻锋话锋一转,“他冻了我一下,我也从他手腕上抢下来一点小玩意儿。陈智,你拿去给霍坚看看,告诉他鉴定完之前不许下工,否则我扣他薪水。”
他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串被扯断了的手链递给陈智。这串手链样式没什么特别的,像是普通的作护身符功用的珠串,但上面所串的珠子质地极硬,而且乍一看色泽暗淡,仔细看去,却能在日光下隐隐反shè出绚丽的七彩。
“起码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石头,”席峻锋说,“也许能通过它找到敌人的来处。毕竟这是血祭展开之后,我们第一次和敌人有所接触。啊,对了……”
他转过头看看窗外的夕阳,哼了一声:“算了,那么晚了,那家伙不会再回事务所了,明天再去找他吧。”
他喝着茶,等着霍坚的鉴定结果。十来分钟后,霍坚来到他跟前,出乎意料地没有抱怨被强留加班的事,而是用一种困惑的语调说:“这串珠子,我觉得不大像是那个人的东西,多半是别人送的。”
“为什么?”席峻锋问。
“因为一般人根本弄不到这么大的一串涣海砂晶,有钱也买不到,”霍坚斩钉截铁地说,“涣海砂晶具有一种很奇特的力量,可以和人的精神力产生共鸣,帮助加强各种秘术的效果,很适合秘术师佩戴。而这一串上品的涣海砂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