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也是最危险的xìng格。
他叹了口气,内心有点沉重,因为他越揣测石隆的心理,越觉得自己的推理在被石隆的暗示所左右,以至于无法真正地揣测到他的用心。同时他也知道,石隆这样倔强不合群的偏激xìng格,一旦下决心要干什么事,就很难被人劝服收手。他有自己的思维方式,也有自己的尊严,不管眼前这场重大危机的实质究竟是什么,想要弄清楚根底并且化解掉,还真是困难重重啊。
正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光线在他眼前闪过,确切说,那只是一道离得很远的闪光,在他的眼里留下微小的痕迹,换了常人,大概根本不会留意到。他也并不在意,抬起头来,闪光消失了,什么都没有。
但耳朵里却在这时候听到一点响动,像是有野猫从院墙上翻过。联想到刚才的微光,他忽然警惕起来: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入侵?难道天罗一直追杀到了这里?他站起身来,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其实不用他仔细听,因为亲王府里马上就喧嚣声大作,无数的脚步声乱纷纷地响起。反正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云湛把椅子搬回屋,慢悠悠循声踱过去想要看看热闹。他有些惊讶地发现,喧哗的源头竟然指向亲王石隆的寝室方向。
洪英自然已经带着侍卫们赶到,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一望而知身怀武艺的家伙围在石隆的寝室外,一定都是石隆的黑道朋友与手下,忠诚护卫之心可见一斑。石隆已经披衣出来,神情镇定自若,倒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角色。他招呼云湛说:“不好意思,来了个小刺客,吵扰你睡觉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云湛却是一怔:“刺客?不是吧,谁那么大胆来刺杀你?”
石隆摇摇头:“那可不知道了,只能等天亮后把尸体送到衙门去认了。”
尸体?看来这不自量力的刺客已经偷鸡不成,反而把自己的小命蚀进去了。云湛上前几步,看着地上那具被黑色夜行衣包裹着的尸体。他的面罩已经被扯开,露出一张充满惊惧的年轻人的脸。看来此人虽然胆大包天前来刺杀石隆,临死的时候,毕竟还是知道害怕的。
“可惜没能抓活的,”石隆遗憾地说,“我的这些伙伴们为了保护我,下手稍重了点,不然还能问问有没有主使者。我不认识这个人的脸,也许是花钱雇来的刺客或者是什么仇家的后人吧。”
云湛没有接茬,蹲下身子,借着仆人们点起的火把,看着死者身上的伤口。他的夜行衣上有若干淌着血的破损,无疑是护卫石隆的武士们干的,但最致命的伤口却是在咽喉,那里有一个极小极细的血洞。
洪英在云湛耳边说:“已经搜查过了,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物品。”
“是谁杀了他?”云湛问,“手法干净利落啊。”
“大概是那些……那些黑道的……朋友吧,”洪英毕竟还是对江湖人士有点成见,说到“朋友”两字颇有点生硬,“我也不好一一追究,毕竟他们是好意保护王爷。你先休息去吧,刺杀这种事常见,我们都习惯了,不过敢到亲王府里来动手的还真不多。”
云湛点点头,站起身来:“这里没我什么事,我先回去睡觉了。”他一边往回走,一边试图接续在被这起深夜刺杀打断前的思路。但是倦意涌了上来,他并没有多想下去。
“如果真如你所料的话,事情就很不好办了,”石秋瞳面有忧色,“我这位可怜的伯父,郁郁一生,什么事都不顺,什么事都不被人理解,确实已经够恼火的了。他要是真想做什么大动作,那就绝对不会收手,可是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
云湛呵欠连天:“困死我了,猜谜猜了一晚上,还参观了一具刺客的尸体。总之呢,石隆的心态相当不好,他专门向我提到那个筑建高塔的贵族,也许是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