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我会像姬夫人整治姬承那样收拾你的。”
这话说完她立即发现不妥,咳嗽一声,喝了杯酒来掩饰自己微红的脸。云湛却突然问:“为什么非要我去查?你父亲亲设的勐虎卫不是专管这类大臣王公的案子么?”
石秋瞳摇摇头:“这个人好歹是国主的哥哥,地位比一般大臣尊崇得多,而且仅仅是一些可疑的举动也不能作为篡权夺位的确凿证据,派官差去明着查反而打草惊蛇,而且说不定会逼得他提前动手。所以我才想到了你。也许你能混进亲王府,或是通过别的方法接近他,应该不难。”
“不难才怪。”云湛瞪着眼说。近些年云湛在南淮城声名鹊起,不只是手头经办了很多复杂的案件,还多次替石秋瞳抛头露面,全城认识他的人数目绝对不会少。而石隆本人虽然贵为亲王,却与市井江湖多有往来,手下斥候众多,就算瞒得过他,也瞒不过他的手下。
当然也可以易容改扮,但容貌易换,武功家数却不好伪装,尤其在石隆这样的行家面前。石隆多年来养了大批食客,都是各具才能的高人,没有几分惊人的艺业是很难接近他的。南淮城内的羽人原本就不多,自己被认出来的可能xìng极高。
石秋瞳听完云湛的苦水,高深奠测地摆摆手:“放心吧,怎么混进去.我会替你安排的。”
云湛一脸无所谓:“那就行,你要安排不了,这笔业务就不做也罢。不过既然这位亲王jiāo游面那么广,我一个人没法分身顾及两头,还是需要你安排一个捕快给我做助手,根据我的指令,专查那些黑道中人。”
石秋瞳犹豫了一下:“好吧。记住他只负责那些江湖人士,不能和石隆沾边。你要谁协助你?”
“当然是我的老朋友,安学武。”云湛笑得十分邪恶。
二、
见鬼,这个该死的捕快怎么那么玩命?
许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一向对自己多年苦练的轻功很有信心,这也是他能在宛州各地当飞贼的资本。他总是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高墙,从富商们的钱柜里盗走财物。偶尔有被人发现的时候,只要撒腿狂奔上房上树,就没有人能追得上。
然而今天,他似乎是遇上了对手。背后那个身材壮实的捕快一直跟着他穷追不舍,从城中追到了城边,再一路跟到城外。这个捕快身躯魁梧,一身肌ròu纠结,显然并不是练轻功的材料,事实上他的腿脚也并不算快。可恶的在于,他比许鹏以前遇到过的任何一个追捕者都更加有恒心、更加不屈不饶。虽然已经累得呼哧呼哧直拉风箱,但这位捕快就是不肯停下半步,始终像影子一样死死盯住许鹏。他的同伴们都已经被甩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拼命地迈着腿。
许鹏累了,这一夜间他作案四起,由于收获颇丰,回到客栈后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没有睡觉。到了中午好容易困倦了,这个狗日的捕快居然就找上门来了。此刻两人已经追逃了两个对时,日头西斜,对方竟然还是不依不饶。
真的累了,许鹏想。他已经多次提速把对方甩开,但只要稍微放慢脚步喘口气,对方摇摇晃晃的身影又会在远处出现。这已经不像是一场追逐了,倒像是在比赛谁会比谁先累死。
王八蛋!两腿酸疼得几乎要失去知觉。许鹏恶向胆边生,看看周围他们已经跑到了一片荒废的田地上,而对方只有一个人。他停住脚步,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匕首。不行就干掉那个捕快虽然贼和强盗理应有所区别,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捕快追了上来,在许鹏身前三尺的距离停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除了喘气之外根本顾不上别的。捕快更是微微弯腰,两手扶着大腿,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但到了最后,还是他强行先开了口:“把赃物j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