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侍者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把已经只是半条命的青儿扶了回去。
当天下午习源便早早的来了,对汐月邀请她过来的原因习源心知肚明。
“公主,这是慕延。”
慕延微笑着向习源微微颔首以示尊敬。
“习源其实对慕延公子的名号早有耳闻了。”习源说的也是大实话,慕延的名号在煜宸的夸大渲染下变得十分的可怕,甚至比于大祭司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习源来之前,汐月已经把主动权完全的jiāo给慕延了。慕延自然也是不客气,直击主题道:“公主,请问你给月儿的那张字条到底是有何寓意。”
习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好歹身为长公主,自然是很快就能反应过来的。
“公子此话何解?该说的我都已经写在字条上了,至于其他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慕延慢慢的逼近习源,还是那样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只是这其中的意味好似有些不同:“公主在宫中多年,自然也是知道的,人心是最难猜测的。我们也无法保证公主这字里行间的是真情实意还是诡计yīn谋,您说对不对?”
习源轻笑道:“你这是怀疑我?”
“当然不是,公主乃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作为一介平民百姓的当然是不敢怀疑的。只是觉得,公主想说的这些话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是怎样不合常理呢?”
慕延转身笑道:“人人都知道,公主与老夫人母女情深,可是那字条中好似字字句句都对老夫人充满防备的,不是么?”
“那又怎样?”
慕延优雅的坐下,无所谓的说道:“没怎样,只是觉得如果真是母女情深的话,那何故小姐又会写出那样的话语呢?”
汐月在一旁听着慕延咄咄逼人的一个个问题,心中也是有些过意不去,若是习源真是希望能从自己这里得到帮助,那是表明了习源对她的信任。可是慕延这样逼问却是让她显得小肚鸡肠了。
此时习源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慕延公子难道会不了解这宫廷中的亲情么?”
“那是自然,慕延本就不是宫廷中人,自然是不会了解的……”这话就叫做说谎还不打草稿。
“是么?那需要我一一说来吗?”
慕延笑道:“那样便好。”
汐月已经忍不住想要上前阻止,可是慕延身后的手势却一直在提醒她稍安勿躁,好吧,她既然相信慕延就把这件事完全的jiāo给他吧。
“在这宫廷中出生的女子,即便拥有再崇高的地位,那也不过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工具。与帝君和煜宸比起来,这所谓的长公主是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也许,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维护兄长的统治而已……”
慕延反驳道:“那又如何,即便是那些名流富商的家族中,那些女子难道就可以比公主您活的更好么?”
“论权利,她们远远的比不上你,论地位,她们更是无法跟你相提并论。难道公主觉得自己沦为一枚棋子就是一种委屈吗?”
习源被慕延的话震慑住了,她呆呆的盯着慕延,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惊叹。
“公主,人生在世,你既然没有把握成为执棋者,那何不认真的做好一枚棋子呢?更何况公主您还是一枚十分重要的棋子……”
慕延这话是说给习源听的倒不如说也是说给自己和汐月的。他们都了解彼此,不愿参与任何的棋局,当然更不愿沦为棋子。然而想超脱于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他们还有着各自的仇恨。虽然他们嘴上都没有对彼此提起,但是那种好似想通的感觉让他们能够轻易的窥视对方的心。
慕延曾经想过,若汐月是他的敌人,那一定会是他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