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夜时分,尚青山正在陪老把式聊天,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被车身挡住了,看不清前面发生何事,但尚青山和老把式都明白,遇上打劫了。
闵二xiǎ一 jiě走出车门怒叱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定南城闵家的东西也敢抢。”
打劫的有五六个人,月光下看不清楚容貌,其中一个光头大汉,手拿大铲。
“我不管你是闵家皇家,这家那家的,只要碰上我坐山炮,你的东西都是我桑家的。”
闵二xiǎ一 jiě柳眉一挑,讥笑道:“坐山炮,我呸!我看你就是坐山鸡,晚上擦不亮眼睛,你姑奶奶的东西也敢抢。”
坐山炮一听,怒目圆瞪,抡起手中的大铲直冲马车砸来。
还没等他靠近,前面的中年把式委身突进,飞身横射双腿朝坐山炮胸前一踢。坐山炮的冲走之势给挡制住了,而中年把式也给反弹跌落,不过他双手撑地借势飞了回来。
尚青山远远观看,心里暗暗佩服这中年把式的轻功,不由的朝身旁的老把式看了一眼。
老把式讪笑一下:“我只是一个把式。”
坐山炮稳住身势,从新打量起车上的人来,上下几眼后,愣笑道:“果然是个好看的女娃子,把你捉住献给我大哥一定喜欢。”
“你,你——”
闵二xiǎ一 jiě巧目盛怒,差点气结,娇怒中拔出宝剑,正要飞身刺去。
车内中年人轻喝一声:“柔儿,别冲动!”
说着,中年人走出车门,朗声朝月下几名打劫人道:“在下定南城闵氏家族闵仁汾,各位道上的朋友,如有打点不周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按说冲你闵家的名气,我们应该给你这份面子,不过今天的事我们没办法。”其中一个青衣长衫人出来搭话。“这样,我欧若海作主,你们把东西留下,人离去。”
闵仁汾沉声道:“阁下应该知道,失去这些东西对我意味着什么。”
“那只好得罪了,”欧若海抱拳道。“桑虎,动手!”
呼呼几声,五个人把前面的马车围了起来。不动手则已,动手就必须不留任何余地。
中年把式对上光头大汉桑虎,一个身法轻灵使用长鞭,一个彪悍威猛使用长铲,谁也没吃亏,谁也没讨到便宜。
闵二xiǎ一 jiě对上的是一个鼠眉汉子,一套轻盈剑法,倒是轻姿曼舞,稳占上风。
最吃亏的是闵仁汾,虽然功法深厚武艺精湛,但以一敌三有些力不从心,而对方却是出力有余,轻松自然。如果双方拼命,闵仁汾可能早就受伤。
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一直没有出手的黑衣人。
闵二xiǎ一 jiě见父亲那边吃力,放下鼠眉汉子,挥剑加入进去。形势虽然有些扭转,但也只是略略稳住,没有压倒性的了。
闵仁汾知道今晚要裁了,对女儿道:“柔儿你逃出去,给你大姐报个讯。”
“不,我死也要和父亲在一起。”
闵二xiǎ一 jiě虽然刁蛮,倒也一片孝心,毅然与父亲并肩作战,不忍抛下父亲独自逃生。
那个鼠眉汉子,被闵二xiǎ一 jiě放下加入另团战斗后,一直游斗在战斗的边缘。突然看到站在马车门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