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天迈着步子,缓慢而有节奏,走进觉罗贝尔伯爵府,院内道路两旁的花池,像是在列队迎接他,万紫千红的花,散发着让人陶醉的香气,让他想永远停留在这花香中沉睡。
一个女仆拿着扫帚,从花池的另一头走来,脸上带着忧郁的微笑,开始清扫花池中间的路。
邝天礼貌的向她打了个招呼,“姑娘,你好,请问,你知道觉罗贝尔伯爵现在在哪吗?”
女仆微笑着抬起头,看向邝天,他礼貌温和的语气让她心跳,这是当时社会低层和高层的区别,一个人在社会的低层待得久了,被欺压久了,遇到一个阳光而又礼貌温和的高层,就会发生的自然反应。
少女的脸色有些泛红,还有些羞涩,“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找觉罗贝尔伯爵吗?他现在在客厅,正在和总管谈事情?”
邝天看着女仆的窘态,笑了,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加和蔼有礼,“姑娘那我再请问你一下,客厅怎么走?”
女仆也笑了,羞涩中的笑容是美丽的,是充满诱惑的,尤其是红着脸妩媚羞涩的笑,但是,她妩媚羞涩的笑容中,依然没有挥去她心中的忧郁,“尊敬的客人,你从我的身边走过,走进过道的大门往左拐,就可以看到客厅了。”
邝天抬起手,抱拳到胸前,谢过女仆,然后,走过她的身旁,前往客厅。
觉罗贝尔伯爵府过道中的走道,就像崎岖的山路,九转十八弯,弯弯有美景,这足可显示,有钱人的豪华与奢侈。
走道建在水上,就像是一条长河面上的桥,而这座桥在中间,正好将长河两边分开,变成两个池塘,池塘中的水,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成群结队的红色鲤鱼在水中绕着圈子,欢快的游荡。
池塘的局部地区,是荷花与水仙花,一阵阵花香从走道上飘过,让人觉得神清气爽,走道的第一个拐弯处的亭子,是一个六角亭,亭子的整体是木头构建,高约一丈五,六个角上雕刻着不同颜色的图样。
亭子的中间有一张石桌,石桌旁放着石凳,桌面上放着棋盘,在昏黄的灯光下,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朦胧虚幻,富有诗意!
邝天没有理会这些富有诗情画意的雅趣,他用急切的步伐说明了一切,他在这条走道上拐了几个弯之后,终于,看到了走道尽头主建筑,看到了觉罗贝尔伯爵府的客厅。
他们之间的距离三十长左右,邝天藏身在一棵露天的木头柱子下,客厅正中坐着两个人,就算看不清楚,他也知道那两个人就是觉罗贝尔伯爵和他府中的总管。
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相距三十丈,他只有走近门边才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伯爵府客厅的大门是敞开的。
如果,直接走过去容易被发现,需要借着附近的景色做掩护才行,但是,客厅的门前到住房的尾部都有交叉巡逻的守卫。
黄昏的灯光中,蒙蒙的细雨中,邝天站立许久,他担心自己再向前走会被伯爵府的人发现,但是,不向前走就无法了解到这里任何有用的信息,如果是这样,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
如果则转而回,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就会前功尽弃,但是,他对觉罗贝尔伯爵一点都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修为有多高,更不知道自己在被发现后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想了很久之后,他的眼中露出了坚定和决绝。
在巡逻的守卫刚刚交叉分开过后,他就迅速的冲柱子后面冲出来,躲进前往客厅路旁的风景树中,身体借着风景树的遮挡,快速的向客厅的方向移动着。
距离客厅二十五丈、二十丈、十五丈、十丈、五丈,每靠近一丈,邝天的心就像是鼓在锤,跳动得快要蹦出心脏,在接近客厅大门两丈的时候,觉罗贝尔伯爵和他总管的对话声,传进了邝天的耳朵。
因为,距离的关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