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元帅之职?”
李靖点点头。
陈应扑哧一声笑了:“李大将军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靖道:“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陈应莞尔一笑道:“人贵自知,自知者明,陈某是将才,而非帅才,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淮阴侯,陈某亦是如此,陈某可以为将,独挡一面,却没有谋国之能!”
李靖恍然大悟。
李靖这才转身向李建成道:“臣请旨,以陈大将军为西路军兵大元帅,率领安西三镇以及凉州镇共四镇雄兵,在月底出兵!”
李建成有些意外的道:“这么快?”
李靖郑重的道:“决战境内,固然可以减少运输耗费,然而,一旦决战,定会损失我大唐无数田亩与城池,所以宁可耗费军资也要决战境外!”
……
尚书省,尽管无人上前,可是众官员依旧围在尚书省衙门前,不愿意离去。可是,就在这时,一名年长官员,颤巍巍分开人群,走到魏征面前。
魏征皱了皱眉。
房玄龄道:“姓甚名谁?在何处就职?有何冤屈?”
年长的官员顿时勃然大怒,他指着魏征道:“魏玄成,你他娘的少来这套!”
房玄龄加重语气道:“姓甚名谁?在何处就职?有何冤屈?想要讨回公道,就一项项说清楚,不想说,那就请回。”
年长官员气得手脚发抖,指着魏征道:“魏玄成,老夫吴世荣,六十六岁,东宫从事中郎,鸿胪卿。老夫要问的是,朝廷为何罢免我的官职?”
魏征顺手抽出一份文牍,撂在吴世荣面前道:“吴公,你是太原元从老臣,立过大功,自从加入东宫,一直兢兢业业,从未贪腐,也从未徇私枉法。”
吴世荣倨傲地敲敲案几道:“那为何罢免老夫?”、
魏征冷笑道:“吴公从武德五年开始,便在东宫荣养,陛下登基后,吴公就任鸿胪卿,可是,从就任到现在,吴公只去过鸿胪寺一次,朝廷的早朝,吴公也都称病。朝廷设置鸿胪卿,四夷朝贡、宴劳、给赐、送迎之事,及国之凶仪、中都祠庙、道释籍帐除附之禁令,都归诸于,其职责之下,请问吴公,前些日子封相国过世,是不是该由阁下出面,代朝廷颁布宣慰诏书?”
吴世荣神色紧绷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魏征道:“吴公那时候身在何处?朝廷三省六部,冗员严重,一个职司,却有三四个官员实缺,吴公身为东宫旧臣,为何就不能替陛下分忧?为何不能做个表率?”
吴世荣呆立良久后,缓缓转身离去。
房玄龄高扯着嗓门道:“还有谁要伸冤?”
就在吴世荣离开的时候,一名小吏在受到魏征暗示之后,赶紧着着一个文牍,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吴世荣。
吴世荣一脸愤怒的望着小吏道:“连你也敢嘲笑老夫?”
“吴公见谅!”
小吏将文牍递到吴世荣手中。
吴世荣缓缓打开,匆匆扫了一眼。
吴世荣的眼睛已经直了。
上面写着,吴世荣长子吴大智、次子吴大勇为国捐躯,吴世荣为当朝烈属,可享受累计二百亩抚恤田,二十年内免税。吴世荣荣休后,可享受每年三十贯荣休金……
看到这一幕,吴世荣嚎嚎大哭,一边痛哭,一边抽自己的嘴巴子“陛下,老臣不是人,……陛下,老臣错怪您了!”
事实上,当辞退的老臣中,像吴世荣这般,因为家境贫寒,或者是因功伤残,如赵文恪等人,他们都拿到了朝廷的荣休金或抚恤金,虽然这些收入,不及他们为官的俸禄,不过,却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久旱逢甘露。
河间王府,华灯初上,丝竹声响起,身披轻纱的歌姬,就可以贝齿启起,随着音乐高歌:“往外迎,往外迎。满腹凄凉,草木凋零,斜倚栏杆泪珠儿清。一阵金风过,落叶满中庭。思想起郎君一